“你缺马吗?”
杨一清面容冷峻,冷声发问。
汤昊闻言顿时红温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还是说我大明没有马?你们非要盯上人家朝鲜的东西?”
杨一清满脸鄙夷之色,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等做法的鄙夷不屑。
“毕竟大明可是天朝上国,尔等如此行事,岂不是寒了藩属国之心?”
“藩属国有什么好东西,你们直接去抢,这跟强盗又有什么区别?我大明还是所谓的礼仪之邦吗?”
面对杨一清的厉声指责,汤昊也不恼怒,而是悠哉悠哉地回了一句话。
“既然大司马如此高风亮节,那还请大司马去查查这大明马政吧!”
“这马政归属于太仆寺,其最高长官太仆寺卿秩从三品,直属于兵部管辖,也是我大明管理马政的最高领导机构,下设牧监、牧群等部门分管马匹的牧养和使用事宜……”
“杨一清,你想要坐稳大司马这个位置,那就要拿出足够的政绩来,否则本侯不介意将你给掀翻下去,换上一个自己人,这马政一事就是个不错的弹劾理由,要不要试试?”
要是太仆寺管辖的五个牧监九十八群马出现了问题,大明没有战马可用,那以后面对蒙古鞑子的南下劫掠,将再无抵抗之力!
郭勋虽然有些小聪明,也不太安分,但胜在足够听话,让他办事他就办事,这才是汤昊真正看重的地方。
这位在诏狱里面担惊受怕了几个月的大明武定侯,一见到中山侯汤昊,立刻膝盖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抱着汤昊的大腿嚎啕痛哭。
这要是皇帝陛下不顾念情义,不看在中山侯的面子上,直接听信那什么“李福达”的谗言,他老郭家满门老小可就会因此而惨死了!
自从上日一别,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饶是刘健都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闹成这个样子。
“立刻回团营驻地!”
“这不是没事儿吗?”
这一次,就看杨一清能力如何了。
“我冤枉啊侯爷!”
等到汤昊提及李东阳在朝堂之上的反应时,这个老循吏终于是忍不住了,冷声嗤笑道:“呵,这李东阳还真是心性凉薄啊!”
“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啊!”
“说白了,他是看得足够透彻,老夫在朝一日,这内阁首辅就没有他李东阳的份儿,再者他身子骨愈发衰弱,所以不如致仕归乡回去养病!”
看着神情玩味的汤昊,杨一清心中顿时生出了强烈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