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宗钺方才给出了答案。
那名盐道御史刚来第一天,就大张旗鼓地亲自来这污秽之地巡视,好像别人不知道他的清正尽责似的,结果晚宴之后,这名满口家国大义的御史大人,就收了宗钺一万两银子,连拒绝的话都没说一句!
也是从那次开始,宗钺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可是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意。
他其实很想问问汤昊的目的,你奉命前往备倭都司沿海之地剿灭倭寇,那你他娘地去剿灭倭寇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在这儿管这些闲事?
自叶淇变法后,朝廷将纳粮开中变为纳银开中,此后商贾只需要向户部向运司缴纳银子就可以得到盐引,就可以去盐场支取食盐,直接用银子买盐引,那这里面的可操作性就大了去了!
汤昊手里拎着王文庆,然后一把将他扔到了宗钺脚下。
“运司事务繁忙,而且关乎国朝盐政之利,若是中山侯没有其他要事,那本官能否……离去?”
“可别!”汤昊面无表情地侧过了身子,“本侯可受不起你的大礼!”
“长芦运司都运使宗钺,见过中山侯!”
“大人!”
好好的充实九边之策,结果却变成了朝廷带头谋利,百官士绅集体谋利的工具!
王文庆丝毫没有注意到汤昊的自称,也没有注意到宗钺那越来越黑的脸色,还在不停地叫嚣道:“大人明鉴!此獠定然是从其他州府流窜过来的盗匪,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刁民贼子!”
“怎么样?要不要再骂本侯是个刁民,要不要再杀本侯的头?”
什么?
中山侯?
他竟是那个狂徒莽夫?
王文庆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确认了一下汤昊“剃发除须”的特征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眼前一黑,竟是被吓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宗钺狠狠一巴掌抽在了王文庆脸上,恶狠狠地低喝道:“你这个蠢货,还不闭上你的狗嘴!”
听到这话,宗钺顿时神情一僵,整个人尴尬得无地自容。
只是,那一次,他这位都运使大人,是坐着轿子来的,周边两道全都是跪倒在地上向他磕头的人,他甚至都嫌弃得没有掀开车帘,唯恐被污秽之气脏了身子。
奈何现如今小命握在人家手里面,他只能寄希望于天津另外两卫的指挥使,能够及时赶来救援,否则落到这个狂徒莽夫手中,只怕会生死两难!
横空出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