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小花我太无能,太羸弱,所以小花我无法救你!”
“我只悔不该当初我答应了你,领着你,陪着你,同你一道趟路神泉!”
“如今神泉未趟成!”
“你却把命丧黄泉!”
“而且是一条十分鲜活的小命呀,乃至连腚下一片蓬蒿秋草的颜色,都没有见过一眼的鲜活小命!”
“至于云呀,霞呀,雾呀,霜呀,彩呀!”
“连同烟花呀甚么的,那就更休要痴心妄想哩,下辈子有缘分再见吧!”
“呜呜呜!……”
“看来一根蓬蒿的命,终究是一根蓬蒿的命呀!”
“汝辈就是蓬蒿人,我辈就是蓬蒿犬呀!”
“所以对于小花我来说,也休要再贪图奢想着甚么大狗圈,大豪车和最好的狗粮哩!”
“呜呜呜!呜呜呜!……”
“假如远山君不在哩,那么小花我和一条丧家之犬还有甚么分别呀?!”
“毕竟自从那天婆姨为我套上了狗链子!”
“小花我和远山的命运,就通过这么一条狗链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哩!”
“呜呜呜!呜呜呜!……”
“小花我回去之后,又怎地向汉子和婆姨,向爷爷和奶奶交待呢?!”
“况且汉子和婆姨就只生养了远山这么一个熊孩子!”
“却不像小花我的父母们!”
“一生就是生出一窝的小狗崽子呀,哪怕是夭折了一只两只都不怕!”
“再说我哪还有脸回去呀?!”
“屯子里的人们要是知晓了这件事儿,甭管是男男女女,还是老老幼幼!”
“那还不得人人拿唾沫星子,把我淹死在下里巴屯呀?!”
“所以自今以后!”
“小花我也只得做一条流浪犬哩,年纪轻轻就开始夹着尾巴流浪,那将情何以堪呀?!”
“呜呜呜!呜呜呜!唉——!”
“说来说去,我们俩终归都是自欺欺人,自欺欺狗呀!……”
“啊?!”
“啊啊啊?!小花!……”
正当本花我声声嚎啕,无限哀思,无限痛悼和无限缅怀远山的时候!
我的耳畔好像忽然听到了远山犹在同我说话!
真是音容宛在呀!
“啊?!啊啊啊?!小花!我怎地感觉你在呜呜啼啼的哩?”
“咦?”
“好奇怪呀!谁在同我说话?”
这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