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摇了摇头。

“小明，进去让你外婆看你最后一眼吧，也不枉她疼你一场。”

叶明的心一下子凉了……父亲既然这么说，那么就是说，李丹青已经断定了外婆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了，恐怕也就剩下这一两个小时了。都说病来如山倒，昨天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今天就……

叶明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从脸上滚落了下来，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外婆家的屋子。

屋里面，在一张古朴的单人床上，外婆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母亲白冰莲、小姨白冰倩、妹妹小雨、外公白盛含着泪水围在外婆的床边。

外婆浑浊的眼神盯着门口的方向，急促的呼吸和紧皱的眉头，证明她在强忍着多么难以煎熬的痛苦，她在等，等着看自己的外孙子一眼，只要看一眼，她就足够了，就可以咽下这口气安然离去了。

在看到叶明从门口走进的那一刹那，她痛苦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小……小明，你回……回来了……”

外婆干枯的手伸向叶明，想抓住他，但是没有力气举起手臂，只在床上微微挪动了下。

叶明眼中的泪水如泉水般涌出，疾步走到外婆的床边，咯噔一下跪在旁边，抓住外婆干枯的手，泣不成声。

“外婆……小明回来了……”

“呜呜……”周围的小雨、白冰倩、叶明母亲，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不哭……外婆……安心了……”

外婆的紧皱的眉头舒散开，似乎忘记了痛苦。

“外婆，我们这就去医院，去最好的医院，一定可是治好的，一定！”

叶明异常坚定的说道。

“傻……孩子，外婆……自己……知道……自己的病……外……婆……累了……要……走……了……看，那……里有路……”

外婆抓着叶明的手，缓缓松开，浑浊的眼神看着天花板，似乎看到了她即将踏上的路。

在道路的尽头，有她美好的记忆……

那时候，她还还小……和好多兄弟姐妹在一起开心的嬉戏……

那时候，她认识了外公……两人就难么结婚了……

那时候，第一个孩子出生了……取名冰莲，像冰一样坚强，像莲花一样，淡雅高贵，出淤泥而不染。

那时候，她抱着外孙小明，洋溢甜蜜的喜悦……

那时候……

……

一切都近了，在离去的那条路上……

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