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薛子桢原是回薛家探望几位长辈,如今京城风云变幻,只怕他们也有所耳闻,怕他们担心,才过去劝一劝的,因此等她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谁知又在路上遇到了冯武夷的马车。
冯武夷很是惊喜的和她打招呼,又寻了间僻静的茶楼说话:“自打皇上病了,我父亲便不许我出门,今天才出来就遇见你了,还真是巧。”
看着冯武夷这幅毫无城府的样子,薛子桢不由疑惑,倘若庆王真的存了不轨之心,冯家是他的舅家,是怎么也脱不了关系的,冯武夷多少也该有所察觉才是,怎么如今倒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得?
是冯家上下只瞒了他一个?还是庆王果真没有逆反之心?
薛子桢心中一动,问冯武夷:“那日在广济寺,你说冯威的事,只说了一半,倒让我糊里糊涂的,他父母双亡,虽然可怜,却也不是什么离奇的身世啊!”
冯武夷笑道:“若不是母亲告诉我,我也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呢,其实当初他父亲,也就是我的那位冯成宁堂伯,死的也颇为蹊跷,据说是为了保护庆王殿下才死的,也是因为这样,庆王殿下待他格外亲厚些,家里上下也都高看一眼,但他的母亲却不太规矩,堂伯一死,她就要改嫁,不过到最后被人劝的回心转意了,后来她生下冯威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
薛子桢道:“是真的病死了?还是你们家怕她改嫁坏了冯家的名声,所以暗地里使了手段?”
冯武夷面色一红,不由讪讪:“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到?不用说也想得到啊,当初我姑母刚进宫,没站稳脚跟,家里家外都怕给她添麻烦,遇到这样的事,生怕被人知道了拿作把柄,所以也只有拼命遮掩了。”
薛子桢沉吟片刻,抬头看着冯武夷:“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如今却把这样私密的事告诉了我,我向你保证,绝不向别人说半个字,你大可以放心。”
冯武夷连连摆手:“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喜欢说人长短的人,你既然问了,必定有你的道理,我别的忙帮不上,这样的小事自然是能做就做了。”
薛子桢不由觉得感动,道:“你和惠嘉公主可好?”
冯武夷笑道:“你也知道,公主多半娇纵,不过只要不过分,我是不在意的,左右我在家的时候也不长,任由她闹去。”
薛子桢道:“下次她倘若再欺负你,再无理取闹,你就问她,孙二姑的说的话她可曾忘了?她自然就不敢了。”
冯武夷好奇道:“这是什么咒不成?灵不灵?孙二姑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