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笑容渐渐消散,扭头进屋,撂下一地清幽伤感的叹息。
彭远征车直奔云水镇。刚回到镇里,闵艳就急匆匆走进来,脸sè有些不好看地轻轻道,“彭镇长,出了点事。”
彭远征脸sè一变,“怎么回事?”
“今天的新安rì报登了一篇文章,批评我们镇里,您看看。”闵艳将捏在手里的报纸递给了彭远征。
彭远征接过去打眼一看,见在二版的倒头条处有一篇重磅报道:《云水镇近千工人罢工拥堵国道》
报道附了一张图片,正是那天堵路现场的照片,而照片竟然是以彭远征站在一辆大卡车手持扩音器喊话的场景为主体背景。
彭远征皱了皱眉,继续看了下去。
“这次罢工已经是该镇乡镇企业工人的第二次罢工。国道附近的一家店铺主人陈先生说:整个一条国道云水镇段都被封了,连马路都站满工人,车辆无法经过,造成严重交通堵塞。很多jǐng察和镇干部在工人的外围维持秩序。”
“据一些纺织厂的员工反映,工厂老板以市场形势不好、效益下滑为借口,长期拖欠工资,他们已经接近半年不发工资,只能在附近商店赊欠方便面为生。而他们多次去镇zhèng fǔ反映,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
“员工阿平说:我们的工资很低,天天加班苦不堪言,厂方长期不按照劳动法规定,给我们涨工资和发加班费,rì子过得很艰辛。”
匆匆看完这篇报道,彭远征恼火地一拍桌子,“不负责任!太不负责任了!”
彭远征是搞宣传出身,他理解媒体监督的各种难处。但监督归监督,报道归报道,总不能夸大其词、煽风点火,在报道中进行人为的渲染——这篇报道显然是恶意的,具有丑化云水镇zhèng fǔ的嫌疑。
闵艳也有些恼火地道,“是啊,彭镇长,他们这是瞎写,不负责任。什么叫工资很低?据我所知,咱们镇里乡镇企业的工资在全市来说都是高的,比很多国有企业都高!”
“拖欠工资是事实,但也不是所有的厂子都拖欠工资!况且,就算是镇里的纺织厂拖欠工资,也不代表我们镇里企业都在拖欠工资!”
“他们这么个写法,就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是我们镇里的企业都是长期拖欠工资、不执行劳动法的规定!”
“还有,工人什么时候来镇zhèng fǔ反应情况得不到镇里的回应了?这种杜撰出来的话,他们也好意思写出来!”
“不行,彭镇长,我认为我们不能保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