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似乎没有多少。宋代的鲁瀚,善诗、尤jīng于易,但是没听说他的法好呀。南宋也有个鲁宗贵,那是个画家……对了,明代有个鲁得之,好像也是个画家,竹子画得不错,而且也擅长法,难道是他?”
常老博闻强记,自言自语列举了几个人,然后也十分踌躇:“鲁得之,已经是明代人了,那个时候还有澄心堂纸吗?”
“呵呵,那我就不清楚了。”周老笑得很开心。
“不对,鲁得之是钱塘人,和兴化扯不上关系。”常老马上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论断,眉头也随之皱成了川字:“就没有其他线索了?”
“有。”周老好心提醒道:“这些字帖,原来是夹在一套大观太清楼帖里面的。”
“大观帖!”
一瞬间,常老脑中转了好几个弯,顿时拍手叫道:“蔡京!鲁国公蔡京,兴化仙游人,竟然是他……”
“怎么样,没有想到。”周老微笑道:“这是他当年临写的大观帖残篇。”
“无头无尾的,谁能猜得出来。”常老摇了摇头,又低头仔细打量字帖笔法,半响之后轻轻点头道:“没错,风妍丽,确实能够看出蔡京法的几分姿媚。”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适时,常老抬头问道:“夹在大观帖里的残篇?其他篇章腐烂了?”
“不知道。”周老解释道:“这些字帖是夹在一个民国文人临写的大观帖里,后来王观发现了这枚印章,也感觉页的纸质有异常,让我鉴定之后才知道是蔡京的手稿。”
“哦。”
常老恍然大悟:“难怪你刚才说他运气好得让人嫉妒。”
周老笑了笑,他还没说焦尾古琴的事情呢,不然常老也不会这样镇静。又看了一会儿,常老后知后觉道:“老周,你这是打算给这幅卷题跋?”
“怎么,不行吗?”周老笑道:“年老了,准备附庸风雅一把,常兄见笑了。”
“见什么笑,这是好事啊。也难怪人家会以厚礼相赠,应该的嘛。”常老点头道:“外界不清楚,圈里人谁不知道你耿直的脾xìng。有你的题跋在,完全可以盖棺定论这是蔡京真迹。”
“常兄,你这话过了。”周老谦虚道:“这仅是我个人见解而已,要是谁有异议,欢迎他挑毛病。真理越辩越明,问题也是越辩越清晰……”
“辩什么,有什么好辩的。”常老摇头道:“无论是纸质、风、款识,甚至临写的背景都具备了,还有什么异议?”
“没错,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