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空碗中时,穿着睡衣的安梅走了出来,站到呼延炯身后,缓缓的给他揉起了脖颈。“娘子,嘶,你这手艺哪学的?”“和姑姑家的倪表嫂学的,她的师承可厉害了!”“嗯!”半刻钟后,呼延炯道:“那我去洗漱一下。”安梅嗯了一声。等呼延炯进到卧房里的时候,正看到安梅拿着一块毛巾,正在细细的擦拭着一朵芍药玉雕,然后小心的放进名贵的木盒中。看到此景,呼延炯微微一笑。这个芍药玉雕,还是他在金明池给安梅赢下的礼物。二月下旬天色昏暗的清晨,依旧还是有些冷的,徐载靖将手中的铁枪放进了跑马场边的屋子里。屋外,声音杂乱。不时有金属物件的碰撞声,马儿的响鼻声,“这个要绑紧!你这小水囊能放怀里就放怀里,这样喝的时候,水不会那么冰凉。”还有殷伯和几个资深亲兵的嘱咐说话声。徐载靖走出屋子,看着站在坐骑身旁的兄长,他走过去将兄长的鞍鞯皮带又紧了紧后,拍了拍马儿。跟着一行人走到大门口,挂着的灯笼暖光下,孙氏站在门旁,一边挽着大儿媳的手,另一边握着华兰,看着走来的长子,孙氏深呼吸了一下,自徐载靖懂事后,她已经见惯了这般的场面。但是夫君出征和长子出征,终究是有不同的。“照顾好自己!”“是,母亲!”门洞内,灯笼的微光下,阿兰和寻书用力抱了抱。知道如今父兄要攻取哪里,对医治马儿很有一手的寻书,被徐载靖派到了兄长身旁。两人用北辽话说了几句后,看到前面徐载端上了马,寻书也踩着马镫,骑上了坐骑。“阿兰,照顾好公子.和龙驹她们。”“放心!”别处还有几个亲兵的家眷在说着话。“走了!”一行人出了大门。“母亲,你们回去吧!”说完话,只有马蹄铁接触地面的踢踏声传来。声音远去,拐过了街口,众人这才回了院子。二月底,运河码头,徐载靖又陪着母亲和姐姐送别了领着呼延家子弟,和诸多新造船只的呼延炯。临行前,呼延炯还介绍了几个之前虎翼水军的汉子。水军士卒,有跟着呼延炯去博功名的;也有因为家世父母,不能离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