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痒痒了!
他加快脚步,要跨上鹿背,云庐子的脚步比他更快,瞬间坐到了鹿背上。
“领路。”云庐子一拍公鹿,严肃地看马金。
马金惊愕。
鹿有四条腿,人不用真气,只凭两条腿,哪里跑得过鹿。
回到那熟悉的山坡上,马金扶着树干,大口喘息,肺如火烧,心中幽怨。只是跑便算了,那云庐子还嫌他慢,在后面不断催促!
云庐子跃下疲惫的公鹿,视线扫过前方的窝棚,又看向更前方的两人。
柔软的草地上,少年懒洋洋地躺着,不时提起手上酒葫芦,在唇边饮一口,清冽的酒香顺着风,垂到他的鼻翼前。他不由有些馋。
在少年腿上,名不见经传的小公主躺着,两手握着少年空闲的手掌,细细把玩。
这就是在这场最后的厮杀里,一直置身事外的两人。
他走到两人身旁:“小鼎被燕凌风拿走了。”
“我知道。”夏远坐起身,仰头看一旁的男人。
他们一站一坐,一高一矮,一俯视一仰视,云庐子却觉得,那坐着的少年,比自己还要高些,那向上的目光,比一般的俯视更有威严。
云庐子不由坐下身,让少年免于抬起那高贵的面庞。
夏远轻拍腿上少女的肩膀,告诉她,该干正事了。
林小鹿撑着夏远的膝盖,直起身,望一旁的云庐子,燕国除了燕王外境界最高的修士,最有可能颠覆燕国王室的势力首领。
“问吧。”她说道。
这两个字生硬而冷淡,带着疏远,带着上位者的冷酷与惜字如金。
云庐子低下头,惊讶这小公主有这样的气势和魄力,他以为这是威严,实际上,这只是一個被打扰了好事的少女的脾气。
云庐子心中,闪过种种疑惑,道道疑问,最后,他问出最关键的问题:“燕凌风炼化了小鼎后,会发生什么?”
“父王还很年轻。”林小鹿回答,带着哀叹。
这句话如同一柄斧头,砍去了云庐子心中缠绕的藤蔓,开辟出通往真相的视野。
是啊,燕王还未有五十,生命远远未到结束的时候,他怎么能甘心?他怎么能放弃?
与此同时,一阵战栗,自他心头出现。
他站起身,望向燕凌风的方向,片刻,又坐回草地上。
“小公主打算怎么办?”他正视林小鹿,余光瞧着一旁的夏远。
“这样,会让燕国陷入动荡。”林小鹿的回答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