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能攻下奔雷原,要破开贺兰天湖的冰坝,让楚布重现于世,就要与羲人为敌,攻下奔雷原才行……”摩揭伯岑轻笑起来,“青岚与我同列天榜的人还有七人,等你能调动这些人物,或许有攻下奔雷原的可能。”
燕云山的绝岭山巅绝不是普通战士可以在上面作战的地方,若不是算上亡国灭族的大事,就算以帝君的权威,也无法调动天榜人物,素鸣衍真猜不透摩揭伯岑的念头。
两人抛开这个让大家都不轻松的话题,素鸣衍将今夜在长照宫的见闻细细跟摩揭伯岑说了一遍,即使素鸣衍晓得摩揭伯岑必有其他途径知道详情。
摩揭伯岑轻叹了一声:“教宗那里,还是少去为妙,他虽然不比帝君、帝妃那么熟悉你,但是教宗有一双妖目,保不定他会看出破绽来。”
“雷云兽虽然是先生做的手脚,干系却完全推到教宗头上,我有理由不去见他。”
“教宗是相当自负的人,心中必有疑虑,想必极想与你见面,推脱不过去,小心些就是,事已至此,我就不信他的妖目能颠倒乾坤。”
摩揭伯岑又说了一些事,才起身离开,素鸣衍站在侧门廊檐之下,望着那乘隐入夜色里的普通马车,轻轻叹了一声,才发觉背胛都湿透了,让夜风一吹,有些冷。江采离、方镜川、尤溪等人在外室的明堂等候,他们可不知道六殿下的煎熬,摩揭伯岑的夜访,让他们内心有种控制不住的兴奋,若能得摩揭氏的支持,六殿下就有一争帝位的实力。
素鸣衍知道江采离、尤溪、方镜川都在外室的明堂等候,但是此时的他实在没有精力再编一套说辞,便让人将那幅记录羽嘉地形的卷轴递给他们,自己先回屋静思了。
素鸣衍在室内练丹力直至天明,今曰是他第一次进帝宫参加廷议,不敢马虎,想到檀那明河在此之前也没有参加廷议的资格,素鸣衍心里也没有昨夜那般紧张。江采离、尤溪、方镜川都没有进大殿的资格,但素鸣衍都将他们带上,让他们在殿下等候。除了摩揭伯岑之外,殿内群臣都是陌生的面孔,应该认识的人,素鸣衍都在绣像里见过,但是殿下济济一堂,要一一辨认,倒十分困难,常有人向他颔首致意,素鸣衍却要过一会儿才能分辨他应不应该认得此人。
六殿下的惶然,众人都没放在心里,眼睛多为善意的笑。好在名义上的兄长只有檀那界明一人留在燕京,帝子储君二殿下在秦山,其他人都在各自封邑,不奉召不得归燕京。
檀那界明封邑在碎叶,他在燕京是因为被牵涉进素鸣衍在碎叶遇刺之事。素鸣衍知道碎叶的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