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步，达到化境门槛，可还是奈何不了才半步的苏泽。

怎么会这样？

他想不通，自己有暝杀，才有今日之实力，以半步之境，超越半步之实力，可苏泽是怎么办到的，难道他体内也有一个和暝杀一样的存在？

也难怪他这么想，哪怕是真正的化境强者在这里，也要大吃一惊。

不远处的鸿老，同样惊讶。

他算是比较了解苏泽的实力，可这也是他初次见苏泽施展这等神通。

鸿老目光闪动：“如果现在和他交手，虽然能打败他，可想要是他，已经不可能了。”

以鸿老的实力，打败苏泽不难，可要杀他，已是难如登天。

暝杀的魔音响起：“你不是他的对手，放弃吧......”

“闭嘴，给我闭嘴！”元不问心智坚韧，不受动摇，突然一个折返，跳出苏泽的气机领域，登临宫殿之巅，他全身已多出伤痕，每一处对一般人来说都是致命的，但他浑然不觉。

“杀戮，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大道！”

苏泽也在感叹，要是一般的身体和意志，恐怕早就被自己给击溃了。

但他也暗暗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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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这还不是真正的杀戮之道。

“苏泽！！！”

元不问冲他怒吼。

带着不甘，屈辱，还有满满的不服。

苏泽叹道：“你这是杀戮之道吧？”

元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还要对我说道一番？你还没有赢，杀了我，你才算真的赢！”

这一刻，他已经疯狂了。

“杀了你？”苏泽眯眼，“你已经死了。”

“你的道是杀戮，想要先杀敌，得先杀己。你已被杀戮控制，你不是元不问，而是‘杀’！”苏泽沉稳道，“无尽的杀戮和野心让你扭曲了自我，失去了自我的人，无异于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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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杀戮，死亡等类似的毁灭之道，是万千大道中最难修炼的。想要修炼成功，首先要毁灭自己，否则永远达不到真正的巅峰。可一旦毁灭自己，便被执念控制，失去自我，也就没有机会再在大道上前进一步。

听起来是矛盾，可实际上却是如此。

既要真的疯狂，又不能真的疯狂。

“什么杀不杀的，我不需要你谈经论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元不问突然冷笑，看着敌我双方近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