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断喝一声，死死盯着林长功，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用气势暗暗锁定他，同时用极其冰冷的声音呵斥：“所以我才说你愚蠢之极！”

“你——”林长功讷讷心惊，苏泽单独用气势锁定他，旁人却察觉不到，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苏泽再次截断他，“天下修行者是一家，我非是要和令师并论，只是你可知道，凡是去水灵山修炼的都是要借助水灵山布置的聚灵阵，加倍修炼。试问若是自身拥有用不完的灵石，何必去什么水灵山，自己请阵法大师在家里布置十个八个聚灵阵，岂不痛快。你道第四阶梯的洞府和第一阶梯的洞府有何不同，都是没足够的灵石自己布置聚灵阵，这才去水灵山。说起来，无论是第一阶梯，还是第四阶梯洞府的修行者，都是穷人，都是自己没钱布置聚灵阵，租用别人的罢了。说我穷鬼，岂不是说令师也是穷鬼吗——”

“你，你......”林长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苏泽，你了半天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实在是苏泽这番话，听上去好像是胡搅蛮缠，可细细一琢磨却无懈可击。

就连一丹仙姑和萧离也都用奇怪的眼神瞧着苏泽，似乎要将他看个通透。他们经常在水灵山修行，但从来没如此想过这个问题。

“啪！”“啪！”“啪！”

一连数次鼓掌，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好，好，说得好，说得妙，妙不可言啊。”

苏泽话音刚落不久，并排走来三个青年。其中一个便是刚进阶金丹初期的小衍派杰出后辈宋云流。其他两人相貌有四五分相似，身形相若。鼓掌叫好的便是其中稍显年轻的一个，他修为也是三人中最低的一个，但也到了筑基后期。瞧他年纪，和萧离差不多，比苏泽小两三岁。他望着旁边两人，笑道：“二哥，宋大哥，你们不觉得他所说妙不可言吗，真正不差钱的谁去水灵山啊，自己在家布置十个八个聚灵阵，想怎么修炼都行。看来我们都是穷人啊，哈哈！”

“好什么好，虽然有几分道理，但这番话要是说出去，怕得罪的就是全天下的人了。哼，小成，你要是有胆，就再大声点，看百珍池的这些人会不会群起而攻之。”年纪稍大之人冷笑，对元小成似乎颇有成见，转而对宋云流道：“宋师兄，我们且安坐，静候千宝会开始吧。”

“善，潜易公子，小成公子，请。”宋云流眼神一直在黑纱女子萧离身上，没少往她身上瞟。只是身边二人乃是天元楼主的二子和三子，元乾易和元小成，人称天元二公子和三公子，他知道不能太随意应付。

三人一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