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跑腿的小斯,或者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茶壶……
彻夜灯火通明的花街就是这里的不夜城,不管客人、姐儿,都在或粗犷或娇媚的欢笑声中,以风流为标签,尽情放纵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整条花街以粉色调为主,连树木也没放过,被胭脂气十足的粉色绸带妆点地花枝招展,各家“酒楼”飘出的靡靡之音更是让人不想离开如梦似幻般的温柔乡。
当然,温柔乡是对有钱的大爷们来说,张铎这时候已经快要跑断腿。
“这是5号桌客人点的玫瑰露……”
“有姑娘喝吐了,你去后面拿块煤渣。”
“怎么这么慢?没见菜都凉了?”
“二狗,李官人醉了,帮姐姐扶他上楼……”
二狗是张铎前任的名字,算是个临时工,因老皇帝驾崩那阵,皇家下达限娱令,生意萧条而被扫地出门,如今老皇帝四七已过,于是二狗这名字就落到了张铎的头上。
说实话,“二狗”打心底里感谢临时工的职业特性,不问姓名,不看出生,只要有膀子力气人人都可以干。不然以他眼下的情形,饿死街头也说不准。
仗着没根没底想要作奸犯科?呵呵,至少两项能力达到三星的花街秩序维持者,会告诉宵小什么叫王法!
不过,这些胳膊上能跑马,拳头上能立人的秩序维持者也知道看人下菜,对待捣乱份子,他们有两种截然不同的预案。
第一种就是刚才说的,抓到宵小立刻挥舞大腿粗的胳膊,摁在地上使劲磨蹭,直到将街上整齐的青石板磨秃噜皮。
第二种么……
丽春院里歌舞笙箫,只要是个爷们,甭管老少,一应眼神熏醉,往怀里姐儿穿了等于没穿的抹胸里钻,恨不得把脑袋整个埋进去。
张铎在后厨一边偷吃刚炒好的小菜,一边脚步不停端到客人桌上,突然……
“鲁豫西!你说要跟同僚切磋研讨文道,那给我说清楚,丽春院的姐儿算哪门子文道?”大门口一位健硕绿衫妇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才把脑袋从雪白深谷中拔出来的瘦老头斥道。
见此情形,几位正要出现主持公道的秩序维持者,拐了个弯又溜回后院。有些人能揍,可有些人,给他们八个胆子也不敢碰一根头发。
瘦老头看到家中悍妇杀上门来,当即慌了神,哆嗦着花胡子说不出话。
随后,绿山妇人揪住耳朵把跪地求饶的鲁豫西拖出大门……
“说!我哪里比不上这里的姐儿了?家里喂不饱你,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