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哧”地一声,未来幸福生活正如腰间被扎穿猪尿/泡的一样瞬间破灭。
看到婆娘惊惧眼神,赵砾努力安抚,并将自己嘴里的软管放到她口中,只要她不慌乱,两人仍有希望活着脱出地宫。
无奈自小养尊处优、没有经历过太多风雨的赵慧兰抓住救命软管不放,甚至企图动手抢夺。
一面是心爱的女人,一面是求生本能,最后本能占了上风,赵砾脑子一热,一拳头擂向此前从未打过的婆娘腹部。
闪身拉开距离,眼看心爱女人瘫软在地,眼珠子鼓出眼眶,脖颈被抓出道道血杠的窒息模样,他不忍上前两步,可终是顾及自己性命,狠心收回递在半空中的软管。
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赵砾心如刀剐,含着眼泪口形直说“对不起”,感觉到“袋”里剩余空气所剩无几,他一闭眼,闷头奔向入口。
赵慧兰挣扎不久后,双手抠破喉管,睁着眼睛蹬腿咽气,麻袋被压在身下。
而外面的赵砾像溺水者出水后猛地吸入一口稀薄空气,然后“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他有想过回去救自己婆娘,但大量耗费的体力,以及残存的理智使他选择了退缩,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后来……
多年以后,赵员外回到河南老家,娶了六房小妾,生下一大堆胖娃娃,72岁那年无疾而终,与正房赵氏慧兰的灵位合葬在一起。
他到死都没勇气返回地宫取出发妻遗体。
…………
很多事情本来就分不出对错,在那样的情况下,试问我们自己会如何抉择?是选择生命,还是把活命机会让给心爱的人?
说赵砾重情,死都要和心爱的女人葬在一起,可他取了六房小妾。
而要说他绝情,他却始终把正房之位空出,至死铭记于心。
是对是错,且留后人纷说。
可不管如何抉择,生活,还是要继续……
…………
“你们过来看看,这人是不是新死的?”
瘫坐在汉白玉石床上的易珉立刻跳起,走向幽暗中的手电光。
尸体暂未完全化为白骨,上面还附有干朽的皮肤以及黑发。
仔细检查,看到背后麻袋底下戳出的钗尖以及猪尿/泡残余,一条明朗的主线在老疯子脑海成型。
门口的鼓风器,完好的鞍车,从未有人进入的侧室,加上被无视的金缕玉衣,此前所有的疑团迎刃而解。
时隔500年,密闭环境下的麻袋还能使用,可易珉翻开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