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泪痕。
“安宁,安宁,你怎么了,怎么了?啊?”梅雪瑶看着自己的伙伴,好像以前从来没看过一样。梅雪瑶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没能再多问几次。
“我听音乐呢,你也听听,很好听。”
安宁边说边把右耳耳机拔下来使劲儿塞进梅雪瑶耳朵同时一下子又打开开关。梅雪瑶的左耳立马开始受罪——安宁居然把音量放到了最大,那些重金属音乐如今变得刺耳的要命。梅雪瑶重新把它关掉,她不敢想象安宁是怎么听的。
同学们的就餐时间相当一致,安宁她们这里开始变得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还好,在这片讲学习讲效率的土地上,好奇地回头观望的多,好奇地驻足观看的少。即便如此,梅雪瑶还是发现自己和安宁两个人已经被重重包围了。
“好了,安宁,走吧。”梅雪瑶道,同时收拾好草坪上的所有。
“瑶瑶,晚上出去透透气吧。”安宁声音透着寂寥。
梅雪瑶重重点头。
安宁执意来河滩。天上有月亮,有星星,把一片河滩照的柔柔的。梅雪瑶与安宁两个人如今都已脱掉了鞋袜,光亮的小脚丫轻轻踩在软软的沙子上。耳边有风声,还有水声。安宁也早已经停止了哭泣。
“瑶瑶,唱首歌给我听好不好?”安宁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河对岸的二中的灯火。
“想听什么?”
“《把思念寄托远方》。你最拿手的,我也最喜欢听。”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也许当时我们都太过年轻,爱情似掌心砂,我们深怕它变化,紧紧抓住却更流失了它…独自在寂寞大街上,天空落着大雨,浇的心也慌,往事就象一场,没有对白的影像,一幕幕地浮现叫人难忘…”
“郝骏威写了一封信,跟我说他累了,想休息,我不知道该怎样给他回信。”
“你们两个没闹别扭吧。”梅雪瑶深谙安宁脾气。
“没有。”
“那郝骏威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说散就散?他不像这种人。安宁,找时间咱们一起过去看看他,当面问问清楚。”
“没有用。收着信的第二天我就去看过了。他什么都不说。我不知道我哪里又做错了,现在想改都不行。”
“瑶瑶,我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能静下心来,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面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它如今完全不受我支配。我一点儿都想不通我和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写了一封十七页的长信。从小到大的事情,我仔仔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