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影准备去端杯子,黑神用眼神制止,自己先喝了一口。
余越则面不改色,照样是不喝,说道:“老婆婆,我们没那个意思。茶水太烫,让它凉一会儿。”
老人“哼”了一声,不知是不是恼了。
气氛僵下来。
林若影问黑神带了多少钱。
黑神把身上钞票全拿出来,林若影也拿出自己的,余越见状明悟,掏钱凑过去,凑了两千元整。
林若影把钱放在枕头边,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李保康本来十分拘礼地不肯接受,余越好说歹劝才让他没再推辞。
“谢谢……”老人发出两个字,嗓音暗哑,如枭鸟夜啼,有几分可怖。
几人走出卧室,余越让李保康自由发挥做一条红裙,又问订金多少。
李保康说:“订金不必了。你们是好心人,我信得过你们……三天后来看,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改。”
然后一行人离开了李保康家。
余越问:“有没有觉得这家人可疑?”
黑神虽然觉得疑点重重,但绝不愿当着余越的面承认:“哪里可疑,很正常啊。”
“这么大热的天儿盖棉被,正常吗?”
“患了疟疾,夏天也会打摆子。说不定老人家是得了什么怪病。”
从村尾走到村头,几百米的距离,林若影一言不发。
黑神见她俏脸儿之上颜色有些难看,便问:“头儿,你怎么了?”
林若影向后看了一眼,眼神发直,双臂有些怕冷似的环抱肩头:“李保康家确实有问题,从他们家出来直到现在,我都感觉那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没有感情,也没有生机,就像漆黑深夜里的冷火,阴寒彻骨,很难受。”
黑神说:“头儿,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产生了错觉?”
余越笑说:“没想到,像林姑娘这样的冷美人儿也会怕冷……”
黑神喝道:“喂,你怎么说话的!”
余越并非有意调戏林若影,只不过想报复她一下,之前她到自己家里,搞得大家都产生误会,有一种她调戏了自己全家的感觉。
而且黑神这个家伙也很烦人,顺带着调戏一下。
林若影却似根本不在意,摇头说道:“不是错觉。在我把两千块钱放到床头枕边的时候,手掌明显感受到一阵冰凉,是不同于寻常气温的两种温度,仿佛我一伸手便穿越了两个世界。”
说完,她看着自己的右手,素手如玉,仿佛那股冰寒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