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虽然身材高大,但这酒桶着实不轻,被常麟在屁股后面踢了一脚,向前一个趔趄,手上一松,橡木酒桶叭的一声摔到了地上,箍在酒桶上的铁圈被崩断了两根,酒桶顿时裂开,带着气泡儿的黄色液体哗哗的流了出来,酒香四溢。
摔坏一桶酒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但紧接着,奇怪的一幕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只见炸开的木板间,先后三只装着白色物体的塑料袋被啤酒冲了出来,海关的人对这种东西特别的敏感。
“这是什么?快给缉毒站打电话!”
“毒..毒品?完了,完了,”回头看到这一幕的耗子呆在了原地,嘴里轻声的嘀咕两句,然后趁人不备,便想开溜。
此时梅天虽然扔下了酒桶,但前冲的身体还没找回平衡,又向前冲了两步,脚下用力向前一支,正踢在一片酒桶崩出的木屑上,那木屑无巧不巧,直朝着耗子飞了过去,奇准无比的扎进了他的屁股里,耗子妈呀一声痛叫,扑倒在地,身边便有同事围上前去:“怎么了?伤着哪了?”
耗子死的心都有了,伤得倒是不重,只是屁股在流血,但他再想悄无声息的遁走是不可能了。
这边署长打电话联系着缉毒站,那边三五同事安抚着受伤的耗子,联系120,耗子连打电话告密的机会都没有。
——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
大华和耗子是一对儿损友,当初在乡里横行霸道,好事不做,做事做绝,现在跟着跑到渔洲来,更没三两天便跟一伙成熟的犯罪集团混到了一起,当然,他们这种小乐色(台语,垃圾的意思,也指小混混)不会知道太多的事情,只管供人驱使。
大华的差事就是偶尔提提货,所谓的货是什么他们不十分清楚,但也知道绝不是啤酒那么简单,但不论是什么,他们坚信一点,知道得越少,对他们越好。
今晚上又得接货,大华万般不舍的从廉价的洗头女廊身上爬起来,联系了惯用的运货车司机,自己便先一步打车赶往码头。
晚上八点至九点这个时间短不早不晚,基本上大家不是在吃饭就是在泡吧,所以码头和往常一样很安静,等到货车来了,大华便上了货车,一道前往六号仓库。他们是算准了日子来的,他的损友耗子每七天值一个夜班儿,所以他们每七天来取一次货,准是耗子当班儿。
货车停到仓库外,大华跳下车来,见有人正在扫着地,这人大华认识,是耗子的同事,之前也打过几次交道,大华上前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