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落魄。

失去支撑力的白发魔妇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还好被李莽两步上前将她接住，才不至于临死都那般狼狈。

“咳咳……”咳出几口黑色淤血，她努力将手举起，把手中的剑给李莽递来，虚弱而且艰难道：“送你。”

当李莽麻木的将长剑接过，这只染血的手便软绵绵的垂下……搅动几番风云的白发魔妇，最终还是难逃惨死的命运。

“对不起。”长风管事张口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话究竟是对李莽说的，还是对白发魔妇说的。

“……这对她来说，或许是个解脱。”李莽没有怪他。长风管事为救他才出手的，本意是好。再者，如果落到魔僧手中，这个女人还不知道会面临怎么样的遭遇，这样的结局，对她来讲未必就最凄惨。

长风将头垂下，最终只是一声深深的叹息，神情一下有些疲惫。

“长风！你搞什么飞机！你怎么能够杀她，异域的秘密还靠这疯女人去发现，你现在把她杀了，我们还怎么开启异域！”魔僧怒气冲冲的上来喝问，眼看一切都好好的，现在当事人却被长风这一剑给捅死，他心中那个怒啊！

“聒噪！”他不出声还好，这一开口无疑撞到长风的枪口上，怒喝一声后大声质问道：“魔僧，你胆敢不顾我炎黄弟子的生死就动手，别以为老子真会惧怕你！要不要来好好做一场？痛快点的！”

带血的长剑猛往魔僧一指，焕发着闪闪光芒，显然已经注入真气，这是要动手前的节奏，堂堂天一管事这个时候也不禁爆粗。

“你……”魔僧用手指着长风，连连点了几下，但考虑到种种顾虑，他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只是冷声道：“你看到他有什么事吗？既然没事你嚷什么嚷？这疯女人是你错手杀的，跟老子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她是你杀的！而不是我！”

长风红着眼睛看着他，心中却在重复着魔僧的话，这女人是他错手杀的！是自己错手杀的……

“啊！！！！”

“嘭！轰隆！！！！”

随着长风将长剑往前方大海一划，整个海面都被划成两扇，深至海底甚至可见沙石，一直蔓延至数里，动静久久难平。

将心中怒火发泄出来，长风将长剑一收，竖在旁边一声不吭。魔僧有诸多顾及，他又何尝不是，毕竟他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也是炎黄大院，不是说战就战的。

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又怎可能拥有绝对的自由。在很多时候，人们只能很无奈的去约束自己的行为，不得不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