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耗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仍像用眼神移动物体一样,人的瞳孔都要迸裂了,物体(手指头)依然纹丝不动。
仇云一看,明白怎么回事,就凭着彼此间的眼神来“对话”交流。
“我的海流,你非常担心依娜,是吗?”
“是。”
“她真的很好,没有事的。”
“有事,要去找,快!”
“你是说要去找她,对吧?”
“对。”
“要去学校找她,是吗?”
“不,是家里。”
“你是说要到家里去找她,是吧?”
“嗯,要快!”
“阿姨在家里找过的,她没有在。”
“在的,在另一处家里。”
“你是说之前阿姨住的地方吗?”
“是的。”
“大学附近的那处一居室的小屋,半年前不是已经退租了吗?”
“没有。”
“你是说又续租了那房子,没有告诉阿姨,对吧?”
“对。赶紧去找!”
“我的海流啊,你要不苏醒过来,怎么会想到去那地方找呀?!呜呜……阿姨这就过去,你放心好了。”
“嗯,赶紧去,要快!”
在仇云与歌海流正以眼神对话的时候,医生和护士闻讯都赶来了,在目睹眼前这一幕精彩的对白时,都频频地低声称赞。
“奇迹啊,心律曲线都在40上下徘徊,苏醒过来了,万幸、万幸!”
“天底下竟有如此以眼神对话的母子,那才是奇迹呢!”
“那就是用奇迹创造了奇迹吧,估计再没有什么比这更感动人心的了!”
歌海流“说”完“嗯,赶紧去,要快!”又昏迷过去了。但医生检查后说,伤者生命体征的各项指数与先前相比没有明显的变化,还附带说,第一次苏醒就具有如此清晰的思维和意识能力,是非常乐观的,当然,现在依然还处于生死的高危区。仇云已顾不得这许多,拔腿就往歌海流告知的地点赶去。
歌海流苏醒过来的片刻,记得自己在一场大爆炸中,瞬间跌入了一个漆黑无比的世界,没有日月也没有星光。他在这个分不清东南西北、漆黑的世界里,凭感觉走向一扇通往光明的门,似乎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不,更像似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少说也有三千里的路程。一路上没有声音,连自己的脚步都不会发出一丝的声响——但仿佛用心灵又能“听到”和“看见”相距几百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