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臣叩见陛下!”
这时,姚崇匆匆而来,下跪施礼。
姚崇科举之后,起点比任何人都高,直接担任太子洗马,从五品的官,虽然没有实权,但是位阶高,很多小官一辈子都混不到他的高度。
“卿莫要多礼,可知今日是怎么回事?”
李旦就如看见了明灯,忙把姚崇扶了起来。
姚崇道:“此事可谓飞来横货,昨日,当朝状元郎萧业入职司宾寺,挖出礼宾院厨子克扣膳食银子,此厨子后面是寺卿岑长安,又被右肃政台得知,遂派出御史将那厨子抓捕,当夜就供出岑长安,今早,来俊臣亲自往政事堂,逮捕了岑长倩,想必是岑长倩受不住酷刑,攀咬到了……陛下这里。”
“简直是不知所谓!”
窦氏大怒道:“他们贪的银子,东宫一枚铜板都没见过!”
“咳咳~~”
李旦忙清咳两声,提醒宫中可能有太后眼线。
窦氏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却仍是余怒不消,改口道:“都怨那小贼,听说那小贼曾当过监察御史,说不定就是他与来俊臣等人串通,故意制造冤案,攀咬陛下!”
李旦瞪了眼过去,便道:“如今的局面,可有办法?”
“这……”
姚崇为难道:“东宫已被大军团团围困,臣就是想为陛下分忧,也出不去啊!”
李旦想到了宫中秘藏着的一名道人,是于李隆基出生不久后到来,当时曾言:贫道乃楼观道弟子,借陛下潜邸清修,平时不要打扰,也无须送上饮食,陛下如有难处,贫道为可分忧。
于是道:“朕或可将你送出宫。”
“哦?”
姚崇喜道:“太平公主受太后宠爱,又是陛下亲妹,必不会坐视,为今之计,只有请太平公主出面,为陛下证得清白。”
“行,朕的身家性命,就托付给卿了,朕尽快安排你出宫!”
李旦真挚的拉住姚崇的手,情深意切。
“此乃臣的份内之务,陛下折煞臣啦!”
姚崇可受不起,急忙拜倒。
……
太后兵围东宫一事,立刻震惊了朝野,百官人人自危,毕竟谁都不知道岑长倩会否在台狱中攀咬出自己,而萧业也被推上了风尖浪口。
谁都清楚,是他挖掘出了一桩贪腐案子,才有如此之大的牵连。
有的说他急于表现,闯了大祸,有的他说年轻气盛,不顾大局,还有人说他与来俊臣沆瀣一气,甚至岑长倩与岑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