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她还是挺怀念蔡先生的,如有一丝可能,都愿意找回来辅佐自己,可惜佛道二门视蔡先生为敌,又被萧业借史进贪渎给搞了下去,再无可能回到朝廷了。
不过肯为武三思出谋画策,也算可喜。
“他为何钟意李氏?”
女皇又问道。
“蔡先生说,天下人心在李不在武,当年司马懿代魏,尚经祖孙三代四人不懈努力,武家若想代李,没有百八十年休想做到,倘若平时可慢慢来,可大劫还有不到十年,时间不等人,假使强行以武代李,朝廷必乱,天下亦乱,武家将为天下罪人。”
武三思坑着头,一古脑儿的道出。
女皇心里颇为无奈。
是的,曹魏还不能算大一统王朝,司马家代之,尚要祖孙三代四人以毕生奋斗,而李唐新兴,正处于上升期,武家何德何能代替李家?
自己能登基称帝,凭的是二十来年的铁血手腕与权谋手段,武肆嗣武三思又有什么?
连萧业都斗不过,强行传位,怕是会被灭族,这份罪孽她可背负不起,又让她怎么放心把江山传下去?
“依蔡先生之意,是原样不变?”
女皇缓缓道。
武三思豁出去了,把自己摆放在传声筒的位置,又道:“蔡先生以为,庐陵王为皇长子,当迎入京,立为嗣。”
上官婉儿心里也有种怪怪的感觉。
女皇沉吟半晌,叹道:“知我者,蔡恒远也,想必蔡恒远也有了接回庐陵王的人选了罢?”
“是……是萧业!”
武三思咬牙道。
“为何是他?”
女皇大感兴趣。
武三思道:“蔡先生说:萧业与花间派乃死敌,萧业去庐陵,必搂草打兔子,其实对朝廷也是好事,堂堂国之储副,哪里能被修行门派控制。”
女皇微凛!
这话的言下之意是,可以立李显为嗣,但是李显背后的势力一定要敲掉,别指望搞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得道之后,鸡犬只能是被宰杀的份!
这真是说到了女皇的心坎里,她虽然亲近张易之,却对张易之背后的花间派颇为防范的,剿灭了花间派,不仅有益于李显,有益于朝廷,也能使张易之断了后援,死心塌地的乖乖奉上龙气。
而且她本就有挑动张易之与萧业争斗的心思,只是苦无借口罢了,今次如连宗门都被灭,还怕张易之不疯狂的报复萧业?
自己则可将张易之控制的更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