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花园深处的任何一个方向走,都要经过石桌,你说你这么大一个人从身边经过,太子妃与侧妃会没有注意到你?
而蹊跷的是,谈的是谋害陛下的密事,明知道有人走过去了,还在继续谈,换了你,会这样做么?”
哪怕视萧业为敌,姚崇此时也满心钦佩,这样的办案手段,换了他,别说是做,想都没想过,他看的出来,案子翻定了。
心里不由生出了既生瑜,何生亮之感慨。
果然,韦团儿满头大汗,瘫在了地上。
萧业却不依不饶道:“根据你交待的时间,是在下午申时半,冬季日头偏低,阳光斜射,你在仔细看看周围的环竟,石桌以西,是湖泊,你不可躲在水底偷听,而石桌以东,就是你所说的几处小树林,叶子已大至脱落,你躲在树林里,朝西看,是逆光,阳光直射你的眼睛,你什么都看不到,而太子妃与侧妃是顺光,稍稍转头,就能看到你。
试问,你作为偷听者,看不到事主,能否安心偷心?算就你说能,但事主一眼即可看到你,会否任由你鬼鬼祟祟的蹲在树丛中,不走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你这样的行为,和掩耳盗铃又有什么区别?回答本官!”
“奴婢,奴婢……”
韦团儿浑身剧烈颤抖,面孔布满了惊惧。
“卷宗录好了没有?”
萧业回头问道。
“录好了,录好了!”
陈藩忙道。
萧业道:“拿给她签字画押!”
“是!”
陈藩带上家伙,奔了过来。
“不,不,奴婢不签,奴婢不签!”
韦团儿猛摇头。
萧业冷冷一笑:“你以为不签就能脱罪?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抵赖?女皇心如明镜,你以为能赖得掉?”
陈藩劝道:“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你这案子,谁都翻不过来了,签吧,痛快点,签了少吃些苦头,走也能走的象个人样,你又何必搞的大家都不痛快呢?”
“呜呜呜~~”
韦团儿崩溃了,大哭着签了名,又摁了手印盖上去。
“呼~~”
武旦长吁了口气,他没想到,萧业竟会真心为自家脱罪,还成了,一时心情复杂之极,拱了拱手:“多谢萧大人秉公执法。”
“太子客气了,这是臣的份内之事!”
萧业回了一礼,便道:“臣有一情之请,请太子向陛下上书,请求陛下赦免四丫!”
刷!
四丫猛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