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
不得不说,这满屋子兵书并非摆设。
只是这番讲述,与杨琦在他离开雒阳时说的那些话,大相径庭。
其实以他对曹操的了解,他知道杨琦说的必然不对,但未了解真相,仅凭认知判断也有失偏颇。
如今听完曹操描述,再见县衙外长龙,才知所谓的“草菅人命、擅自虐杀”,不过是世家的报复而已。
“如今顿丘已大治,我或许也该挂印辞官。”曹操端起酒杯再一杯下肚,接着便把桌上竹简拿回,收起后要收入怀中。
杨明此时却是摇了摇头。
曹操手中动作停住,疑惑地望向他。
“若孟德是因竹简上之事,倒也不必忧愁。”杨明随即说到。
“子骞有良策?”曹操复又放下竹简,看向杨明满是期待,待望见杨明空杯时,也拿起酒壶为其倒满酒。
“我并无良策,不过在离雒之时,听父亲提起尚书台上书之事。”
“如何?”曹操闻言放下酒壶,期待地看向杨明。
“桥公为孟德谏言,陛下并未追究这事。”杨明笑着说道。
曹操面色一顿,表情颇为复杂,苦笑着感慨道:“桥公素重我。”
杨明并未说曹节等人,曹操一心想成为士人,他说曹节帮忙那就是在折辱曹操。
但即便他不说,曹操的反应说明他其实也猜得到。
所谓桥公,便是名满天下的桥玄,历任司徒、司空,但桥玄如今年事已高,早已不参政事,只是挂职光禄大夫,光靠他说话是不够的。
“顿丘得以大治,皆因孟德,孟德若去,那些得你庇护之百姓,怕是要万劫不复。”杨明接着说道。
曹操闻言一怔,等回过神后望向杨明,拱手感激道:“子骞一语惊醒梦中人,操大为受教。”
言罢,他把竹简重新摊开,翻过面来,拿起毛笔,在背上写起来。
杨明望去,只见曹操所写十六字:父亲在上,儿意已定,不除残暴,誓不罢休。
他脑海中此时忽然浮现出许劭评曹操之语“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不可谓不准确。
“孟德,我敬你一杯。”情到此时,杨明举杯。
曹操把竹简放在一旁晾干,也举起酒杯与杨明碰杯。
杨明举杯欲饮之时,不由自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曹操闻言怔住,望着杯中杜康酒陷入沉思。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