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自然是有些恼火。
外面的人在用力地敲着房门,她揉了揉头发,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将门打开,“谁呀?
有事吗?”
她满脸的烦躁瞬间被记着那些镜头给捕捉进去,闪光灯对着她不停地拍,她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些话筒就伸到了她面前—— “请问这位唐医生,香水师的主治医生是您吗?
是您替她开的刀吗?”
唐初露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抱歉,这是我病人的隐私,我不方便透露。”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哪家报社?
你们来干什么?”
那些人将她团团围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地朝她砸了过来,却没人回答她。
“您知道失去嗅觉对一个香水师来说有多致命吗?
您作为医生除了手术成功之外,是否还要考虑病人的职业以及承受能力?”
“现在您的病人痛苦到活不下去这件事情您知道吗?
有人说嗅觉就是香水师的生命,您到底是在救命还是在将她推向地狱?”
“医生是不是只要能够展示自己技术水平,不用为病人的心理健康负责?”
“唐医生!你能回答我们的问题吗?”
唐初露逐渐清醒过来,从他们的问题中提取到了核心消息,那就是那个香水师失去了嗅觉。
她并没有感到意外,早在手术之前她就已经把资料整理给了裴朔年,应该会有住院医生跟她进行术前沟通,要她签了字他才会进行手术,不存在什么完全不考虑病人的心理状态。
她在手术中所做的那些操作,完全都是在病人清醒且神智正常的情况下经过她的同意的。
她不知道这些记者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刚才的话跟他们解释了一遍。
只不过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嘈杂的闪光灯中,人声鼎沸里面她一个人就像一个渺小的蚂蚁一样被人挤来挤去,发出的声音微不足道。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脸冷色的裴朔年冲了过来。
他挤开那群记者直接走到唐初露面前,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带离了现场。
身后那群记者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 “这位先生,请问您也是这间医院的医生吗?”
“抱歉,这些问题我不方便回答。”
裴朔年一边伸手挡着那些摄像头,一边将唐初露往怀里摁,不让那些人再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