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楚扬又想起了自己的师傅洛晴。印象里，师傅好像很少对他发火，不管他学得多慢，师傅总是对他很耐心。最多在他实在太笨的时候，笑嘻嘻地敲一下他的小脑门儿，那种温暖的感觉，楚扬一想到心里就有些悸动。

茫茫人海，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自己能够活着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在那种狂暴的琴音之下，她又挡在自己的前面，师傅她能活下来吗？

楚扬有些不敢想。这段时间来，他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个念头，因为每次一想起来，他的心都会很痛，很痛！

“再来一次！”于红岩冷冷地喊了一声，又弹了一遍。

教室里又响起了一阵参差不齐的哼鸣声，这次倒是比上一次声音小了好多。只不过楚扬实在是不明白，这种训练到底有什么用？

见纠正了过来，于红岩便继续向下进行了。

她心里当然也知道，这帮人做的哼鸣练习，只是有其形而无其神。哼鸣练习是训练声音的集束姓和高位置，像这帮人刚刚唱的练习，根本一点位置感也没有。

当然，其中也可能有几个唱得好的，但是在这一百多人里，根本听不出来。

真正的声乐训练，都是一对一教学的，只有这样，才能及时听出问题并加以纠正，像这种上大课的做法，效率极其低下。但上小课是要单独花学费的，二中的学生一般也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节课半个小时一百大元，还是很少有人能承受得起的。

对付着做完了哼鸣练习，于红岩刚想要接着练一个开口音，冷不丁台下却响起了一个声音。

“老师，我想知道，练这个哼鸣练习的作用是什么？”楚扬举手问道。

于红岩刚刚练习完这一条，冷不防听到底下有人提问，很是奇怪地向台下扫了一眼。

很快她就发现南排靠窗座位上，一个长得有些清秀的男生正在那里举着手。

这个男生她看着有些眼生，似乎是第一次来这里上课。

“哼鸣练习的作用？”听到这个问题，于红岩心里不禁有些好笑，心道这个问题还需要解释吗？难道这个学生是第一次上声乐课？

“你叫什么名字？”于红岩看着这个提问的学生，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自己的正常教学进度被打断，她心里有些不高兴。

当然，如果是在上小课，对于这样的问题，她是很乐意回答的。但问题是现在是上大课，于红岩才懒得给这帮学生们讲。

“楚扬。”听到老师问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