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ive先生，今天太晚了，您和您的团队已经非常疲倦了。我们的团队也接受了一次来自于全球顶级ERP公司的先进理念的洗礼，我想我们也的确需要消化一下。我想我们是时候结束今天的会议了。”风扬很快便适应了Stive讲汉语的套路，凌晨四点半，风扬提出了结束今天会议的请求，注意！是请求而不是要求。

“风总，我接受您的提议。我们今天的会议持续了6个小时，我丝毫没有觉得疲惫，ICA对中国企业充满了遐想，尽管我们做了充足的准备。但通过今天的业务改革方案的讨论，我们依然感受到了我们的准备是不够的。GP的业务现状远比我们的想象更加灵活、更加随机。我想我们有必要来重新制定我们的方案，这样后期关于技术的讨论才会变得有必要和有价值。”Stive的表达很明确，那就是ICA顾问团队在GP业务改革方案的讨论中是失败的。因为当一套严密的逻辑推理方案遇到一个中国民营企业的实际业务时，根本占不了上风。一套想彻底瓦解一个中国民营企业的业务运作根基的西式业务改革方案，也必将被视企业如命脉的一股强大的坚持所阻挡。这种坚持在GP显得更勇敢些，因为越是在荒漠里生长的绿色就越珍惜，越是在黑暗中存活的光明就越闪耀，越是在孤寂间穿梭的温暖就越柔美，越是在弱小心扉上孕育的坚持就越可怕。这就是弱者的心态……

“Stive先生，请原谅我们的冒昧！”风扬听出了Stive的言外之意，但风扬并不反对Stive的观点，因为他十分清楚GP的发展与强大确是有许多随意性，有许多不遵守常理的经历。Stive是一个西方文化根深蒂固的人，也是一个以严密逻辑为思考问题基础的人。他对GP如何发展到如此地步很难理解，其实是对中国民营企业的发展之道很难理解。

“NO、NO、NO……这不是冒昧，这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对GP充满了无数的好奇，我们能为有机会彻底更改我们的业务改革方案而感到十分的荣幸，这样的事情在ICA的历史上从未出现过，而在GP，在一个中国的民营企业里我们遇到了。这是对ICA的一个重大挑战。ICA向来渴望挑战，敬仰创新！”Stive十分兴奋地说完了这样的一席话。Kelly和其他ICA的顾问团队也频频点头，脸上也都露出了满意与敬佩之意。当Stive讲完后，与会人员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掌声热烈、真挚……

拂晓十分，黑暗愈发浓烈，空气的密度骤升至愈似要压垮帝尚会所的境地，好不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