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熟的,那天在大坝上第一个开溜的就是你小子吧?”
陈扬没猜错,那天在大坝上,他跟三百多个群众对峙时,正是这小子大喊了一声,人群才溃散而逃。
王子阳顿时不好意思的摸摸剪着小平头的脑袋,脸都红了,想起当时大义凛然的陈书记,他更是羞得想找地洞钻了,讷讷说道:“对不起,陈书记,我的党性还不够强。那时候我应该主动站出来的阻止大伙的。”
陈扬呵呵一笑:“好了,党性不是挂在嘴边上说说就行了的,要用行动来证明。不过那天你小子也算是机灵,我就不追究了。”他这话倒没说错,认真说起来,王子阳第一个喊逃命,倒也从另个角度帮了陈扬的忙。
听到陈扬的夸奖,王子阳犹如打了针鸡血般亢奋,只觉得领导就是领导,看问题一针见血,他那天被村里人逼着上了大坝,当时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希望自己领头逃跑能帮陈书记解围。
陈扬这边谈笑风声,不远处却有几个干部蹲在草垛边上,抽着闷烟,窃窃私语着。
“李书记,陈书记这么做,完全违反了工作条例,恐怕我党党史都没见过像他这样干过的,真是......”
说话的是区政府党委办的田耕主任,手底下就两个人,整天整理文件,党史背得滚瓜烂熟,不过说到最后还是住了嘴,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可不是吗?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他这三把火也太离谱点儿了吧,正经事不干,还真把我们当包工头呀?每个星期都挖土,大家怎么吃得消!”
“咳,别提了,要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我这条老命迟早得送在他手里,玩残都算是好的了。”拆迁办的唐副主任上了年纪,自感政治前途渺茫,说起话来就不怎么喜欢经过大脑,先自个爽了再说。
“你要说劳动是陈书记带头干,那我也认了。可前几天发大水,他人呢?光会组织党员突击队,还安排刘荣那小子当监工,真把我们当牛使唤了?还有,水退了之后也好几天没见他人影,要真是大坝垮了,可怎么办哟。听说是生病了,呵,鬼才知道呢?”区委副书记王全喜也插话道,他这番话若有所指,显然是想抛砖引玉。
果然,接下来“玉”立马就被他勾引了出来。
跟他一块被陈扬修理过的副区长郭达明接着他的话茬:“我小姨子是交州第一人民医院的护士长,听她说好像那几天陈书记是照顾一女的去了。对了,你们谁知道陈书记结婚了没?我看他这年纪,应该还没结婚吧。”
“都别胡说了,你们这个样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