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其他的劝说已经没什么用，如果要拦着你的话，可能性命不保。但是在此之前，我俩之间的帐也得算算，你别就这么一走了之，这笔账到时候我找谁要去！”

“哼，你刚才也说过，我曾经饶过你一命，而昨晚你救了我，两者之间算是抵消了，我跟你之间已经谁也不欠谁的了，让开……”

“是吗？你我之间虽然抵消了，但是小莺呢？你欠她的该怎么还呢？”

曹缨默默地往那边的上官莺看了一眼，特别是看到对方额头上的血迹，以及下面那双充满担忧的关爱眼神，她不得不用牙咬了咬嘴唇，回道。

“我跟小莺之间，不存在谁欠谁的……”

“谁说的，昨晚曹缨你的灵气枯竭，生命垂危的时候，不是她输送给了你自身大约八成的灵气，你今天可能不会这么快醒来的……”

“输送灵气！？”曹缨愣了一下，用手指抹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唇，随后很快又换回原来的表情，说道，“好吧，这个情，我曹缨来世再还给她就是了……现在，已经一无所有的我，除了复仇别无其他任何选择，即使死了，也心甘情愿地去地狱与他重逢就是了！”

任何人都知道，曹缨此刻嘴里的那个“他”指的是谁？不过在话语间，薛伟已经走到曹缨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了，四目相对之下，曹缨不得不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位男孩子，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顿由心生。

“曹缨，我知道你心中很是愤怒，同时也很难过……虽然我才成为灵兽契约者没多久，但也知道灵兽与其契约人之间这道只有死亡才能解除的契约，其背后究竟包含着怎样的意义。而且我也听小莺说过，你作为灵兽，已经是第二次重生在世界上，其中的缘由，最根本的就是你与你契约人之间的感情。对于他的事情，我只能说句抱歉，‘节哀顺变’这样的词我说不出口，而你自认为‘一无所有’的观点，我也照样不会赞同，因为你还有我们……”

“你们！你和小莺！？”曹缨有些茫然地回道。

薛伟点了点头，他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希望曹缨能借着自己的判断，来觉察到某些事情。

很快，曹缨的确是理解了什么，有些不敢继续与薛伟对视下去，微微别过小脸，无奈地说道。

“是啊，虽然昨晚跟你定下了契约化为人形，但我也说了，这只是利用而已，请你无视这道‘灵兽契约’，而且即使我复仇失败丢了性命，也对你没任何影响……”

“谁说没影响！？”薛伟忽然加大语气，“已经把你视作人生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