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没有自保能力,无法伤人。
但对于人而言,这世上应该没有比伤害自己更为简单的事了。
手脚被缚,好像唯有咬舌自尽了。
那样死的应该很凄惨吧?应该是肯定的,舌头都没了,那得多丑呐。
独孤倾城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犹如寒冬来临前即将凋落的白花,虽然凄美,却也决然。
她眼神缓缓趋于涣散,脑海中无数画面在急速闪动着,由朋友,再到家人,最终定格在一张温醇的脸庞上。
新生晚会灯光昏暗下钢琴前的落寞背影,香格里拉酒店天台上手持匕首刺入花斑豹枪口中的冷峻神情,淮海公园喷水池边给自己戴上貔貅的柔和弧度,缪斯门口烟花灿烂下的安静侧脸……
还好,那个男人,应该看不到自己这么丑的样子。
独孤倾城缓缓阖上眼,将自己的舌头放在两排贝齿中间,刚刚打算就这么义无反顾的结束自己正值最美年华的年轻生命的时候。
楼下,一声堪称暴虐的巨响猛然响起,透过隔音良好的墙壁,声浪冲上二楼的时候,声音虽然已经不大,但却异常震撼人心。
已经走到独孤倾城面前的詹曜坤,在手即将触碰到独孤倾城身体的时候,骤然停顿,继而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