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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
肩头碎裂的大汉听到惨叫,忍住那持续钻心的疼痛转头,自己兄弟那如历经酷刑如同人间地狱的惨样让他目眦欲裂,悲痛欲绝,虎目中情不自禁溢出泪水,他当然知道自己兄弟是为了救他才会遭受如此毒手。
内心的愧疚与对白褂男子的滔天怨恨充斥了他的躯体,甚至肩骨破碎的剧痛都被压了下去。怒吼一声,大汉左手撑地,猛然起身,左脚为轴雄健腰肢倏然用力,原地一个旋转带起猎猎疾风,右脚如铁锥般提起于地面至半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钉向正缓缓走来白褂男子。
大汉饱含愤怒与怨恨的一脚力道不可谓不大,与空气形成的剧烈摩擦使裤腿紧贴腿骨,白衣男子死寂的瞳孔终于有了反应,淡淡的下移看了袭来的一腿,手臂上提以一个玄奥的轨迹后发先至,将大汉的如铁棍般坚硬粗壮的右腿给悍然格挡下来。
纤细的手臂与粗壮的大腿咋一看根本无法相比,两者之后蕴含的力量看似清晰可辨,带着滂湃力道的铁腿含怒一击下,那粗细根本不成正比的胳膊很有可能一触便会有折断的危险。
可匪夷所思的是,偏偏是本应不堪一击的手臂牢牢横亘在白褂男字的胸口前,岿然不动。而反观大汉本就苍白脸色突然涌现起不正常的潮红,右腿猛然收回落地的瞬间甚至似乎站立不稳踉跄了一下。他感觉到自己的半边身子已经麻痹了,他的右腿刚才似乎碰到的不是人的手臂,而是一根牢不可破密度惊人的钢柱,相撞间他似乎听到了到自己腿骨碎裂的声音。
上方的肩骨与下方的腿骨形成两个痛苦的源头,它们在身体里形成两个漩涡,持续不断的旋转着,先是右半身紧接着蔓延至全身各个角落,大汉浑身溢汗如同木头人一般僵硬凝滞在那里,即使是动一动手指头都感觉到本就深入骨髓的疼痛如潮水般翻涌得更加剧烈,额头上的冷汗更是簌簌而下。
大汉看似惊天动地的一脚只是让白衣男子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可是接下来他又再次如没事人一般,轻轻扭动了一下手臂便放了下来,他看向眼角抽搐咬牙忍受剧痛的大汉,大汉的嘴角已然有血水冒出,因为痛苦的钻心蚀骨难以忍受,恐怕已经咬破了牙龈。
“冒犯魁首者,不可饶恕。”
隐约听到了一句如同无情机器所发出的的冰冷话语,大汉充斥着怨恨痛苦不甘的瞳孔中乍然出现一道寒芒,一息之间,瞳孔只来得及闪动了一下,接着所有的情绪都瞬间凝滞,如同电影落幕一般,所有的色彩随着黑色瞳孔的涣散而缓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