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立于乔凛的面前。

他拔剑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一切便不必再多言。

“拔剑了？”乔凛笑着将躺在地的北辰泓一脚踹到了北辰苍痕的面前。

“遇对的人，便拔剑了。”北辰苍痕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之，没有半丝波澜，他低头看向了只在一招之内输给了乔凛的弟子。

北辰泓见师傅已经台，知道自己也已经败了。

而且败的很彻底，他原以为乔凛只是一个与他实力相仿甚至他实力还差一截的人，只是不曾想到过，乔凛居然隐藏的很深。深到令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只在自己师傅身体会过。

北辰泓踉跄的站起来，哪怕他现在胸口肋骨都被乔凛踩断了两根，哪怕他浑身都有些散架。

可是北辰苍痕站在他的面前，他不得不起来，他怕他师傅，是一种溺进了骨子里的害怕。

看着北辰泓一瘸一拐的缓缓下台，乔凛收回目光，淡淡道。

“心狠。”

“咎由自取罢了，自己的因，自己还。北辰剑族的弟子，哪怕还剩一口气，那么跪也要跪着走下去，躺着，永远不会有人扶你起来。”

“看来你是一位好师傅。”

“你也不差。”北辰苍痕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远坂堇，又道，“多说无益，开始吧。”

乔凛笑了笑，随后脚掌猛然踩地，整个人的气息提升到了极致，身周一条淡黄色的龙影盘旋而，直至乔凛头顶之后，化作一道金光从头散落，他的身体便被整个金光所覆盖住了。

北辰苍痕手持细剑，动作极为的轻缓，一剑细细劈出，更像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在打太极拳，缓缓推出，缓缓收回。

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缓慢。

可是这么缓慢的一剑，却劈开了空气，让空间都产生了一丝扭曲感，如同盛夏的时候柏油路远方冒起的白烟。

有人说，当本事高到一定的地步的时候，已经不需要以快来取胜了。

而北辰苍痕也是如此，他知道自己这一剑，乔凛躲不开，只能与接招。

既然躲不开，那要再华丽的剑式又如何？

初练剑，人是人，剑是剑。

而后，人是剑，剑是人。

当领悟到了最开始的境界，那么人又是人，剑还是剑。

一剑，且代表着一念，念在这里，剑气也不会消散，若要执意劈砍出非念的剑，那么心不正，剑也歪了。

北辰苍痕的念，在于打败乔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