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悠着点,我听说前一阵子你让煤管局把长山煤矿申请开新矿给卡住了?要当心有人狗急跳墙啊!”
李睿很感激陈世伟的提醒,笑了笑道:“这事我心里有数,这些帐我都一笔一笔给他记着,总有一天跟他算总账。”
陈世伟一听顿时急道:“我跟你说这话的意思你怎么不明白呢?你现在有大好的前程,何必偏要跟一个流氓一般见识,你是瓷器,瓷器何必瓦砾碰呢?”他看着李睿,叹气道:“其实有些事以前我没跟你说过,其实这南桥地面上从来就没有太平过。你知道何书记之前的县纪委书记是谁吗?”
李睿想了想道:“我只是听说过好象叫张建平,据说是部队转业下来的,只是当了还半年就调走了,听说现在在铜山县当人大副主任。”
“你知道他为什么调走吗?”陈世伟又问道。
李睿摇了摇头,他有些纳闷陈世伟为什么要提起这个前任纪委书记,不过他相信陈世伟应该不会无的放矢。
陈世伟道:“当年是有人向上面举报苟富贵偷税漏税,这事想必你知道,当时的税务局还没有现在这样的行业垂管,受制于地方党委政斧。虽说当时偷税漏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苟富贵仗着方方面面的关系,做得最过分。于是便有人暗地里给市纪委写了一封信,市纪委责成县纪委调查。当时张建国刚刚从部队下来,估计是意气风发,想大干一场,正巧县税务局的一位副局长是跟他一个部队,一批转业,他就让他这位老部下严查这件事。这位税务局的副局长便带着几个税务稽查员四处搜罗证据,有一次他和一名稽查员从石湖县取证回来的路上,被一辆拉煤的大卡车撞下了彭水江,这位税务局的副局长连同司机和稽查员三人一同殉难,尸骨也没捞上来。司机被公安拘捕后嘴里还有酒气,交警认定是一起酒后驾车的交通事故,一人赔了三万就把事情摆平了,一人三万,三人就是九万,这在当时是相当大的一笔资金啊!你想想,一个货车司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人人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谁敢公开质疑这件事?不久以后张建国便调离了南桥,据说还是他主动向市委要求的,宁可到铜山县去当一个人大副主任。他比我大不了几岁,今天还没到五十呢,他这是怕了,被他老部下的死给惊着了,说不定下一个被撞死的就是他了。”
李睿听得背脊发凉,感觉冷飕飕的,没想到苟大卵那狗曰的原来还是有前科的,难怪陈世伟要专门过来提醒自己。陈世伟走后,李睿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想了很多,如果说以前他是怀疑这件事是苟富贵主使的话,那现在他就几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