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再回想年少时的迷茫和执著,或许原因都记不得了。青春就是让你张扬的笑,也给你莫名的痛。
当萧飞在多少年后无意之中看到上面这段话的时候,似乎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大洋彼岸的那位鬓髯斑白,却又满脸慈爱的老者会跟自己说出近乎于同样的话来。
自己没有那位老者那般化腐朽为神奇的画艺,自己所拥有的全部也不过是一些酸文陈词。长久地填埋在肚子里,以供自己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候突然来了“感觉”,然后如痛呻吟一般地说上几句。
对于十年之前的自己,萧飞现在想要去评论,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评论。现在的自己对过去的自己的评头论足,看去即显得傻又显得没有道理。
正如一个犯过错的人对于即将犯错的自己,指着笑着。然后再束手无策地看着错误的一步步发生。
每每回想到这里,萧飞总会想要去刻意地将这段回忆从脑子里甩出去。仿佛像是一块混身带刺的鬼针草粘在身上,既难受,但却又无计可施。
如长期囚困在黑夜里的囚徒,所盼望的只能是漫漫长夜之后那望眼欲穿的光明。而至于那光明什么时候来,谁也不知道。
漫漫冬季,几场大雪之后,原本刚刚有些反暖的势头再一次被压了下去。诺大的学校里此时更是显得冷清和萧条。
上一届的专业学生或是参加艺考,或是涉外实习。而新的高一学生则已经随着年关而至而放了年假。
至于萧飞他们这波处于高三和高一中间的高二年级来说,此时反倒显得有几分尴尬。既无法如高三那段早点“脱离苦海”又不能如高一那般提前放假。
虽然心里有着万分地不愿意,但仍旧不得不呆在学校里,进行着年关之前的最后加课。
说是加课,但也只有几个专业老师。对于萧飞他们这种专业学科的班级来说,虽然能够一同参加高考,但在专业学科里却是占了很大的一部分比例。
由于学校里没了其他年级的学生,所以此时诺大的学校里则显得犹为冷清。除了萧飞所在的微机班和其他几个高二的专业班级之外,学校的操场上便再看不到其他年级学生的身影。
几场大雪之后的学校校园里,原本被堆积到一起的雪被太阳所融化成水,然后顺着学校的操场四处流淌,又在周围的冷空气的不断侵蚀下慢慢凝结。在黑夜与白天的不断变换中,原本的雪水化为一片透明如玻璃一般的冰面,横亘在校园里,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而这看似被无意之间冻出来的一片区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