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声儿,八成这老家伙晚上又喝高了。也只有喝高了的时候,他才会跑到宿舍楼里来瞎折腾。”萧飞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耳朵竖起来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对于老刘来宿舍楼里的原因,天亮也只说对了一半。
老刘今天晚上确实是喝了酒,并且也喝高了,但却不是喝高了以后才来的宿舍楼,而是在宿舍楼里本来就已经喝高了。
周末的时候,学生放假,老师也放假,对于常年不能回家里的老刘来说,唯一能解闷的除了自己住的地方的老电视便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但因为前一阵子萧飞将那个年轻的宿管室管理员打跑之后,学校又招了一个年纪大的,而碰巧的是这个宿管室管理员曾经是老刘的一个战友。
而如此一来,老战友自然会有事没事坐在一起聚聚聊聊,或是说说曾经的青春岁月,或是聊聊现代的社会新闻。
平日里两人都忙着上班,没有多少时间能在一起坐着聊聊,只有周末的时候学校放假,学生回家。虽然还有一部分学生会呆在学校里,但那个时候学校便已经没有权利去约束学生的自由了。
而这个时候,老刘便会提着些老酒和小菜,来到宿舍管理室里,两个老战友把酒言欢,一直聊到很晚。
所以在萧飞他们喊上一嗓子用来发泄的时候,已经喝得有些发飘的老刘站在宿管室门口,冲着宿舍走廊同样也吼了一嗓子。
相对于老刘的这一嗓子来说,那些学生的声音显得稚嫩和无力多了。
老刘在吼完之后,侧着耳朵又听了听,确定再没有声音之后方才满意地走回屋里接着喝酒去了。
“现在怎么办?”彭杰依旧靠在床边,手里的牌死死地握着。
和萧飞几乎差不多的命运,彭杰自从坐在那里开始打牌之后,几乎是和萧飞轮流着输。而现在手里拿着一副好牌,就等着让自己翻个身扬眉吐气一回。
“谁那儿有蜡烛?”天亮问了一句。
“我草,现在点蜡烛,跟在屋里开灯有什么区别。一会儿老刘再神经起来,来每个宿舍门口溜达一圈。到时候咱们四个都得玩完。”顾斌有些担忧地说。
四个人一下子沉默了。
“得了,收拾收拾睡吧。”彭杰说完,将手里的牌往牌堆里一扔,就要起身上床去了。
而其他三个人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你等会儿。”彭杰猫着身子打算从天亮身边过去,却又被天亮按回了原位。
“干吗?”彭杰不解,小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