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走路是对一个人身体的锻炼,那只是说是那个人没有真正地走过一段路。或者说,这个没有像萧飞他们这样走过一段路。
当行走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身体的锻炼而是身体的一种折磨。而当这种折磨升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又不再是一种折磨而一种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升华。
起初的时候,一行四人里除了良子其他三个人还算有耐心地跟着良子慢悠悠,散步地般地走着。在这种四下无人,周围除了山便是河的路上,四个人就这么闲庭信步地走着。
而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除了良子其他三个人都开始有些吃不消了。处于痛苦的包围中的良子根本是不会理解到这种感觉的。
萧飞他们没有良子这般的痛苦,但却被良子强行加上并体验这种感觉。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便如约而至,又腿又酸又疼,而越走到后面的时候竟然有了一种酥麻的感觉。
“我草,这腿不会是要废了吧。”又走了一段路,天亮扶着一块石头了下来,一边皱着眉头不停地甩着腿,一边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的三个人。
“别逗了,你小子平常的时候跑起来跟风似的,绕着操场跑的那些路怎么也比这段距离要长得多了。那时候我也没见你有说什么累啊苦啊的。”
走在后面的萧飞苦笑了一声,有些疲惫地打趣道。
“行了吧,我看你现在才是真正的累坏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就你这体格,得多锻炼了,要不然多少年之后,未老先衰了。”
一旁的彭杰一边走一边说,而他自己也是累得有些气喘了起来。
经过这一个多小时的“洗礼”良子从心里的折磨中渐渐清醒了过来,身体的痛苦似乎已经很明显地战胜了心理的痛苦。加上良子心里的自我调整,这段时间里,已经慢慢开口说起话来。
“不行就找个车回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良子慢慢地开口说道。
“哎哟,我的亲哥哥哎~您可开口说话了!”听到良子这么一说,天亮的泪都快出来了,“你知道我等你说这句话等了多久吗?一个多小时哎,一个多小时!”天亮一边说,一边在良子面前来回晃着一指手指头。
良子看着眼前天亮来回晃动着的中指,半眯着眼睛。似乎天亮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根手指所有的其他含义。
“现在可以坐车了。”良子语气平静地说道。
“哎~我去!可算解放了,我的这两条腿哎~”天亮说完,一屁股坐到地上,不住地揉着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