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知道,在野外过一夜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谁也没有体会过,在野外过了一夜,又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天与地的质感差别。
早操的铃虽然响了,但萧飞他们此时却觉得自己的背上如同背着几百斤的石头一般,就连眼皮上也感觉像挂着两个称砣。
小邓在一一尝试着叫醒几个人但都以无果告终之后,无奈地自己收拾好了床铺出去跑操去了。
也许是上天对这几个人的眷顾,以往每次早操都会全程陪同的政教处的几个人,无一例外的今天都没有到。
而跑操的每个班级则是纯粹依靠着习惯和自觉,跑完全程之后,便回各自的教室去了。
今天的早自习,只有几个任课老师任务式地到教室转了一圈。在从小邓那里得知,那几个没有来的都病了的时候,便嗯了一声,离开了。
萧飞他们一直睡到离上午的第一节课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候才醒来,而醒来以后第一件事便是满屋子地找水喝。唱了一夜,抽了一夜,喝了一夜,现在觉得嗓子像是刚从炉子里拿出来一般。
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像是被用棍子打过一般,每动一次都觉得肌肉酸得发疼。而这里面,良子的感觉犹为明显。
“我去~这胳膊像是被人拆了,又给安上的一样。”良子披着被子,颓废地坐在床边,咬着牙活动着胳膊的关节。
“我的脑袋。”彭杰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头不时地拍着自己的额头。“几瓶啤酒就能上头上成这样,真是老了。”
“你快得了吧,你那不是喝酒喝的。纯粹是夜里让风给顶的,早上起来我们在草丛里找到你。睡得那叫一个香甜。”顾斌是这群人里看上去感觉最为良好的,一边笑着一边叠着被子。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七手八脚将屋子里收拾完毕。拖着依旧有些发疼的身子向教室走去。
早自习可以有一次两次不去的可能,但如果上午的课也不去的话,那必须得有医务处的证明了。
而在这个学校里,医务处虽然有,但至于在什么地方,萧飞这个进了学校这么长时间的学生却是一次也没有见过。
倒是其间有过一两次肚子不舒服,还是跑到了学校外面的村子里,找了一个赤脚医生开了两副药了事。
学校这样做的目的似乎很明确,可以允许你们生病,可以允许你们请假。但前提是你们必须得是真病,或者你们有能耐找得到医务处的人,否则你们就只能干巴巴地拖到教室。不然的话,后果就只能以旷课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