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学期,虽说有着新的开始,但对于萧飞他们来说这一切却又充满机械式地照旧进行着。每天里早晨的例行晨跑,早操,等一系列的活动并没有因为他们升到了高二而有所减少。
每天早晨,在与床进行着生离死别的挣扎之后,又会晨跑中进行着从半梦半醒到气喘如牛再到睡意全无的进展过程。
在这期间,良子竟然还破天荒地发明了自己的睡觉方式——奔跑式睡觉法,挤在人群中,闭上眼睛充当一个瞎子一样跟着周围的同学一起奔跑。无论左与右,都有别人的保护,丝毫不用担心会摔倒。
不过,这种方式也只适用于良子这种神一般存在的人。曾经萧飞也进行过同样的尝试,而当他刚刚感觉这种方式还算有效的时候,脚下一空便华丽地从众人的队伍里消失了。
而当萧飞从水渠里爬上来的时候,除了几个拉扶他的同学之外,其余的都跟着大部队跑得很远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个时候是夏天,如果是冬天的话,估计萧飞还没有从水渠里出来,就把自己交待到那里了。
虽然这样的生活单调得有些让萧飞难以接受,但回想起来,自己已经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不痛不痒地度过了一年,再不痛不痒地度过两年,日子也就算熬出头了。
学校的生活固然单调,但还是有让萧飞他们觉得心里舒服的时候。
那便是看着新到学校的学生在教官的带领下狗一般地围着操场跑圈,或者在周围的山上进行拉练,然后灰头土脸地从山上或者其他没有人烟的地方出来之后,再跑到食堂里去抢那些已经凉了的残羹剩饭。
这是一种近乎于有些虐待倾向的心理,但萧飞却是难得的一种自我安慰,从别人的痛苦上来获得自己短暂而又显得虚无的快乐,有些时候连萧飞自己在高兴之余都觉得有些可悲。
军训依旧,不同的是被训的对象换成了新的一波,每每下课之后,萧飞便和彭杰等人站在操场的一旁,看着那些自己的学弟学妹们,心里却是一种近乎于堤坝决堤一般的高兴。
“你为什么看着他们跑步,军训,你总是这么一种表情?”彭杰看着萧飞用一种似笑非笑,咬着牙像是痛苦而又纠结的表情,注视着一个个从自己身前跑过的新生。不由地充满好奇地问。
“你是不会体会这种感觉,我看着他们,心里却是一种暗爽,想当年,我在这里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甩掉了身上辛辛苦苦多少年积攒下来的赘肉,我现在看着他们,我只不过是在用另外的一种方式对我的那些失去的肉们,进行一种特殊的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