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塔吊嘛。”刘英说完,没等萧飞脑子里组织起足够反攻的词来,
便甩下一句“你在这儿挖吧,我去那边儿灌水去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
“得!碰灰了吧。”杨树走过来,轻拍了拍萧飞的肩膀,“没事儿咱可没招这
种妹子,属玫瑰的,混身上下都是刺儿啊。”说完,习惯性地要摸口袋,萧飞眼
疾手快把手按了下去。
“你这是打算让我挨了扎外带作一回死么?”说着,用眼光瞥了瞥不远处正在
指挥学生挖坑的班主任。“明目张胆地在老班眼皮低下抽烟,咱两就不是种树这
么简单了,指不定咱两就得种这儿。”
杨树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班主任,又回过头来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种树的过程比起早几年的时候给萧飞的感觉要困难许多,虽然在最后连玩带
种的情况下,总算把任务在中午之间完成,但每个人都感觉到身上的力气已经用
得差不多了。
正午时分,萧飞等人按部就班地从山上退下来。回学校的路上,萧飞不忘回
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辛勤耕耘的山坡,想到若干个月后,眼前这片荒芜的山坡上
将被一片片的新绿所覆盖。
或许正如学校的领导之前在台上的动员令中所说,这些此时的树苗,在你们
的培养和照料之后,在你们离开这所学校之前,肯定会以最茂盛的枝叶,最美丽
的姿态来欢送你们。
想到这里,萧飞累得发酸的身上此时方才觉得稍稍有些缓解,而心里更是有
了不少的安慰。
虽然没有想着,在自己走的时候这些树能够长到枝繁叶茂,但最起码在自己
再回来的时候,看到它们挺拔地站立在山头。心里会有一种归属和成就感。
但萧飞并不知道,这些树苗,在春季过后不久,有一部分便因为疏于管理而
成了杵在那里的木头,或被周围的村民捡回家里当柴,或干脆拉到地里当了菜架
子。
只有一小部分的成活下来,而这成活下来的一小部分后来被种植到了离水更
近的从学校通往小山沟里的那条路上。
在回学校的路上,孟珂走在离萧飞不远的前面,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红着脸。而在离萧飞更远一点儿的队伍边上,韩秋则面无表情地随着队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