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其他人附和:没人证明。我没想到要他们闭嘴,也不可能那么做。让他倒去,喝多了,无非去睡一觉。张国庆一一端来炒面,又接踵来了顾客。一不做二不休,我让张国庆去清真馆端个牛杂火锅来。张国庆的脚下象装了轴承的,忙得团团转。大家边吃边聊,有人质疑。说天底下哪能这好的事,人家白白把钱往你个深坑里扔。我说,你懂个屁!孔组长说这叫股份制。怎么跟我们家廖慧芬样,天上掉馅饼了都不知道接去。有政府撑着,你操那瞎心做什么,我跟你们说,那天会上定的事,不能反悔,更不能怀疑唱反腔,造谣惑众。郑师傅冷冷地说,我们不反悔,恐怕有人反悔。大家相互瞠着。小李说,是政府吧?我说,他们敢!大家齐了心,说听你的,马师傅。我端起杯,一口酒下喉,那种群龙之首被人敬重的感觉真好!
早酒喝了一两个小时,快10点钟了,张国庆开始收拾着摊什。然而,我余兴未尽,说国庆,这时闲着了,来陪我们喝二两。张国庆说,我起床就喝了。颜师傅说,不白吃的,马师傅结账买单,来喝两口。国庆伢。他说着还起身去拉他,张国庆把嘴巴就过去,说你闻你闻,还酒气熏天的。小李说,你们俩师傅不当众同性恋亲吻呵。颜师傅说,你少开口,没女孩找了,想找男孩不成。小李哀叹下,说现在厂里这样子不管男孩女孩,还谁瞧得起。大家听了心里寒碜碜的,显出怜悯的表情。颜师傅接着前面的话说,不喝拉倒,我已经喝多了的。同时放开手,他闻到的其实是自己嘴里的酒臭。大家纷纷起身,我边起身边搜钱,可短裤钱包里布换布,掏穿了都没分文,记得每天洗澡换衣都把钱换过来的。昨天怎么了,难道掉了。也没多少钱,刚够付早酒的。张国庆一一递烟陪笑,到我跟前时收剑了笑,说还搜么事,算了。小李看在眼里,过来说,来,我买单。年青伢还是比师傅们大方。我坚决说,不行。你老大不小了,一个家还没成。攒着娶媳妇去。又对张国庆说,跑不了的,下次一起结账。小李还要争取,张国庆也不让他付钱。我们就这样挂着账走了。
这天,厂部和大门口贴了好几张宣传红标语:明晰产权,深化改革,募股改制,转换机制重显生机等。似乎厂部恢复正常运转,清查组似乎象文革小组,芸花一现的不存在了。职工们看到标语,议论纷纷,不知这次是改制还是改革。我牢骚说,一个意思,只是汉字游戏而已。还有大门上方的红布条横幅是装璜门市部定做的:解放思想,转变观念,积极稳妥地推行股份制改革。在公布栏内贴了红炉厂办公室的通知:全厂职工,根据市企业改革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