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它一如既往,等着它慢慢蒙尘,等着它消磨在时光里,偶然的亮色就会如同一块小小的钠,会在平静的水杯里激荡起一个狂野和惊悚的爆裂,然后继续是水是水,继续平静,继续蒙尘……
唐揖好想在黄贤劈砖的刹那冲上去说,放开那只瓦片,让哥来劈一个惊天动地的给你看看。可是唐揖还是退后半步,给黄贤和小九的初恋一个闪亮的机会。一个可以彼此拥有的记忆。
纪念那些年我们错过的女孩,纪念那些年我们放弃的初恋,纪念那些年我们失去的真诚情感,纪念那些年我们默默一起走过的日子,我们哭过吗?我们笑过吗?我们有过吗?我们还在吗?我们一起过吗?
现在是八九年的春天,不会有人在高中校园里大声表白,不会有人捧着玫瑰,不会有人唱着情歌,可是还是有人早熟,还是有人相爱,还是有人会在暗中牵手,任何时候都无法阻止人和人心地靠近,阻止心和心的痴缠,阻止灵魂的拥抱。
就在黄贤蹲着稍大的肚腩,劈向瓦片的时刻,唐揖相信小九会感动的,黄贤会更加感动,因为所有人都在感动。黄贤的指节出血了。黄贤使劲的吮了一下之后,吐掉了满是碎渣的血水,骄傲的看着邓勇军。
邓勇军一米七八的个子笔直的站在人群面前,站在他所不屑的黄贤的骄傲面前。“怎么还不来?”邓勇军有点点焦灼,不过下一刻他轻蔑的看看地上碎掉的三块瓦片,“好吧,我弃权。”
邓勇军的弃权让黄贤的气势跌落到底,唐揖也不禁皱眉。旁边的小九雀跃着,“赢了,小揖你看啊,他不敢比了。”可是小九没有看到唐揖的笑容。“怎么啦?”
“傻姑娘,人家那是装的,他故意把比赛拖到第三节,就是为了给黄贤深刻的打击,你们真的要是不在乎倒也无所谓,可是你们那么认真就是被他控制了节奏了。他也许是怕手受伤,这个劈砖是他提出来的吗?”
小九沮丧的说,“是黄贤。”唐揖点点头,“好吧,我们去恭喜黄贤,给他鼓气,我刚才说的话,你不要告诉黄贤啊。”
站在煤屑的场地前面,邓勇军第一次脱去他的短风衣,这是沪江的牌子,唐揖见过。邓勇军穿着鸡心领的格子毛衣,就如同绅士般把玩着铅球,这是一个全新的铅球。体育老师也参与进来了,就站在裁判的位置上。
哨子一响,唐揖就看到邓勇军用标准的动作转了半圈之后将铅球直接推了出去了。铅球被很多人注视着,落到了十米开外,就在铅球落下的时候,唐揖看到了黄贤一下子就被击溃了。
果然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