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肥大。这个大孩子有十七八岁样子,已经长小胡茬了。说话也是憨声憨气的。"你是谁?”
"你干嘛?”那个小子抓起了唐揖的裤子和包包。唐揖顿时就气苦了。
"我是农场纠察队的,就抓你们这帮偷鱼贼。”
"我不是偷鱼的!"唐揖在水里不好意思出来,因为那帮小子里面还有几个小细娘。
"不偷鱼,这么大冷天下水干嘛?”
"冬泳,不行啊?”
"哟,行啊,我人称西岭鱼鹰,我们来比一场怎么样?”
"不比,我妈还等我回家吃晚饭呢!”
那个孩子顿时就凌乱了。
"不行。不比也得比,要不你写个保证书以后不来偷鱼。”
"这里又不是你家的。"唐揖气结,都说了不偷鱼。
"切,你问问,这里是不是我们白水荡农场的地方啊?”
"你就吹吧,你看--”
唐揖指着对岸几个钓鱼人。
"你不知道吧,他们交钱的,这里要钓鱼得钓鱼协会出证明,每根杆子每个月交三块钱的。”
"那我游泳总可以吧。”
"行吧,不过要我比游泳,万一你骗人怎么办?”
唐揖头大了。
"牛牛,你有欺负小孩啊?"这是身后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
一个中年男人,膀大腰圆,大腿顶唐揖的腰粗,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出头,这样一条大汉在江南可不多见。他戴着斗笠,拎着竹篓,夹着一根钓竿,踩着大步直奔而来。
这汉子唐揖见过好几次了,每次来就在芦苇深处席地而坐,一钓就是一下午,都不带挪动的。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脸黑,就和锅底一般黑。而且脸盘大,眼睛小。貌似一个乡村版的金刚。唐揖一看乐了,和二黑有一比啊。不过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样子。
"大黑叔,你来了。"那个牛牛赶紧上前去,一脸的献媚表情。"怎么是我欺负他呢,是这个家伙不上道啊,咱们农场正好管着这片呢,他擅自在这里抓鱼,我不让,他还挺横的。”
"你算啥管理人员啊,轮得到你管吗?”
"叔,你不是说,我下个月就到纠察队了。”
"我说的?”
牛牛顿时有些黯然,"上次你和二黑叔喝酒之后不是说的。”
"我真是这么说的?”
"真的。”
"你就算下个月进纠察?你这会子算怎么回事啊?”
"我就是跟他闹着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