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乖,要么称病、要么有事,或者干脆关掉呼机、大哥大,来个人间蒸发,少数抹不下面子的,过去也是装聋作哑,沉默是金。
杨昆倒是来了,跟不来也没啥区别,该吃吃,该喝喝,响屁都不放一个。
粗略一算,与会者连经销商总人数的四分之一都不到,主管销售的集团副总王国强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不是大家不给面子,俗话说大河没水小河干,钢厂严重积压、亏损,咱们这些小门小户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次降价潮来得实在是太快太猛,如风暴过境,令人措手不及,大伙不论实力大小,谁手里没砸个百十吨、几百吨的存货,自个都赔得光想当裤子,哪还有余力去帮公家的忙?
特别是五一那天,那十好几位经销商听信了王总的预判,各自投了几百万进去,结果货还没全提清呢,一吨就降了小300块,就这一下子,几十万就没了,有这几位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大伙手头就算有多余的资金,也没人敢再往这个无底洞里填。
聚餐兼协调会上,王国强举着酒杯四处出击,说得口干舌燥,许下不少优惠条件,却是无人应声,到最后王总也是无奈了,大势如此,非人力所能挽回,该干嘛干嘛吧,大不了跟集团老总、生产副总协商一下,停产检修得了。
散席之后,隔着销售公司的业务员,杨昆偷偷摸摸地直接找到王国强,“王总,我想进点高线。”
王国强顿时精神一振,连他的名字都忘了问,“要多少?”
杨昆说:“5000吨。”
王国强略一心算,5000吨,1300万,虽是杯水车薪,也算聊胜于无,“好啊,咱们马上签合同!”
杨昆苦着脸说:“可我手头没那么多钱……”
王国强咬了咬牙,“差多少?”
“500万……”杨昆瞅瞅对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不是差500万,是……是只有500万,还差800万……所以,我想跟您打个商量,能不能付一半、欠一半?”
王国强就觉得菊花一紧,你特么逗老子玩呢?
杨昆还就是逗他呢,当然,他不是闲得没事干,而是想借此试探一下对方的底限,看能不能借目前钢厂积压严重的大好机会,赊欠一部分货出来。
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王国强想了想,说:“你也知道,钢厂从来没有先发货后付款的先例,要不这样,你先提500万的货回去,等资金周转过来,再考虑其它的?”
杨昆假作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