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眼中闪烁着亢奋的光芒,死死地盯着麻五深陷的咽喉,一滴泪珠从他额头缓缓淌下,挂在鼻尖上摇摇欲坠,却根本无暇理会。
很快,屋子里就弥漫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臭味,也不知是谁被这冷血、诡异的场面吓得失了禁。
杨昆毫不在意别人的反应,他只是低着头,咬着牙,敛着眼,死死地盯着麻五的后脑,用膝盖抵着他的颈背,双手不断地用力、用力,再用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分钟,或是一分半,感觉到麻五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弱,杨昆也没有停手的意思,直到麻五再也坚持不住,胳膊无力地垂落到身侧,他才缓缓松开了双手。
劫后余生的麻五像条濒死的鱼一样趴在地上,用肿胀的脸颊贴着冰凉的地面,艰难地抬起左手,想要抽掉压在颈下的腰带,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贪婪地呼吸着,缓慢地蠕动着,麻五第一次觉得:活着,真特么幸福!
感同身受之下,所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
等麻五稍稍恢复了些气力,杨昆扳过他的脑袋,瞅瞅他脖子上的瘀痕,得意地笑了笑,只可惜被帽帘挡着,没有人能看见他脸上狡猾的笑容。
他俯下身子,低声问道:“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说……”麻五涕泪横流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方才的桀骜,翻着布满瘀血的眼血,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是福满楼的老……老板,郑……郑凯叫我去的……”
“福满楼?郑凯?”杨昆愣了,不是严顺开?
他拎着麻五的袖子将他翻过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知道骗我有什么后果?”
“不敢,真的……不敢骗……你,就是郑凯,我跟他是……发小,……他说被你们……抢了生意,拿了1000块钱……给我,叫我找……找人到你们……店里闹事……”
杨昆皱眉想了想,在邺钢大厦斜对面倒的确有家福满楼饭店,好像还跟邺钢宾馆筹备处的人在那里吃过一次饭,就问:“你说的这个郑凯,跟市卫生局的严局长是什么关系?”
麻五的脑子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翻着白眼想了想,才喘着粗气答道:“听郑凯说过,严顺开是他姐夫。”
杨昆终于明白过来了。
严顺开之所以狮子大张口,图的既不是钱也不是人,而是要迫得他们血本无归、关门大吉,好让他小舅子的生意起死回生,甚至全面接盘喜羊羊现有的5家店面。
当然,如果徐丽娅识相的话,他肯定不介意人财两得。
人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