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轻轻捏捏她秀挺的鼻梁,“你不敢,还是他不行?”
“哎呀不是啦!”陈静拍开她的手,傻乎乎地笑着说:“我88年教上的传媒大学,第二年才开始试着跟他交往——也是被寝室里的同学撺掇的——那时候大学里的风气你懂得,大家拉个手都是偷偷摸摸的。”
傅青梅就一脸八卦地问她:“后来呢,打过啵没有,他摸过你没有?”
“哪有……刚交往了一个来月,就一起吃过几次饭,偶尔拉过几次手,就出了那件大乱子,我爸怕我出事,早早就替我请了假,接回了家。”
傅青梅拧着秀眉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她指的哪件事,点点头,“后来呢?”
“后来,就没有后来喽。”陈静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在家呆了一阵子,学校复课时,老妈不放心我,特意请了长假去陪读,整天拿我当大熊猫护着,哪还有机会谈恋爱?”
傅青梅啧啧感叹几声,“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就是跟穷人家的不一样!”
“什么啊,我爸妈也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好吧,就是赶上了好时候,加上他们性格也要强,恢复高考的第二年,俩人就一块考上了大学,那时我都五六岁了。”陈静辩解了一句,又问:“傅姐你呢,大学时谈过恋爱没有?”
傅青梅揉着脑门使劲回忆了一下,说:“我上大学那会,嗯,那是83年,家里穷,正赶上身体发育的时候,一天到晚净顾着发愁怎么吃饱饭了,哪有心情谈什么恋爱。”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那时的风气比你上大学时还要保守,也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盯着我的胸偷偷流口水,却没几个男生敢光明正大地接近我。”
“难道……你第一次就是跟他……”陈静点漆般的眸子骨碌碌转了几圈,不怀好意地问:“姐,第一次做的时候痛不痛?”
傅青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沉默了半晌,她才缓缓摇头,慢慢说道:“不是他……那次……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发生的……”
觉得她握着自己的手突然紧绷了起来,陈静虽然迷糊,还是察觉到不对,翻身坐起,关切地看着她问:“傅姐,怎么了?”
傅青梅又摇了摇头,端起酒杯,猛地一仰头,将多半杯酒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长长地舒了口气,擦去嘴角的酒渍,将她那不堪回首的过往一五一十地讲给陈静听。
听到这段足以令大多数女人为之痛不欲生的经历,从小到大一向顺风顺水、备受呵护的陈静惊呆了,看着傅青梅略显迷茫、麻木的眼神,一时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