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脑门油亮,穿着藏蓝色双排扣西装,右手提着带密码锁的皮箱,大衣搭在胳膊上,左手拿着车票,张嘴是一口地道的中州口音:“哎呀真不好意思,这深更半夜的,影响你们休息了吧?”
站在他身后的瘦子肩上背着提包,双手各拿一个不锈钢保温杯,见杨昆看过来,呲着一口参差不齐的黄板牙冲他笑了笑。
杨昆笑笑,客套了一句,双手撑着铺板跳了上去。
来人进了包厢,胖子一屁股坐到傅青梅对面的下铺,直压得铺板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从毛衣的领口掏出领带解开,挂到衣帽钩上,
瘦高个则先把水杯放到餐桌上,然后将提包和胖子的皮箱一并放进门旁上方的行李隔板,回到餐桌前,拿桌上的暖瓶往保温杯里续水。
胖子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油汗,接过同伴递过来的水杯时,无意间朝对面铺上瞟了一眼,见傅青梅背朝外侧卧着,窗外站台的灯光透进来,朦朦胧胧的光线笼罩在她身上,即使盖着厚实的毛毯,也遮掩不住其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