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惯得说一不二,性格既偏执又狂妄,也是这几年在区政府才锻炼得稍微收敛了些……”
“从得到他老子明年要退的确切消息后,他就开始背着他老子纠缠我,我一直在躲,在忍,可是……遇上他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我又能忍多久,又能躲多久?”
“忍无可忍的时候,我就想,大不了放弃眼前的一切,回乡下老家,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安安分分地种地去……”她有些失神地看着前方的街道,喃喃地说:“7年前,我用身体和青春换来了今天的一切,7年后,又要再次回到原点,你说,这算不算造化弄人?换成是你,会不会甘心?”
杨昆默然,破家府尹、灭门县令,姓段的要是豁出去脸皮不要,处心积虑地对付她一个单身女人,还真是令人难以应付,也难怪她如此颓丧不安。
他问:“眼下有什么打算?”
她摩挲着手里的录音机,有些犹豫不决地说:“我本想明天就把这带子翻录一下,直接拿给他老子听,让他们爷俩狗咬狗去,可又担心……”
担心什么,她没有说出来,但他能猜个差不离。
曾经最大的倚仗已经离翻脸成仇,段志城现在唯一的顾虑,不过是他老子的感受而已,倘若爷俩就此把事情敞开了一谈,到底是帽子重要还是父子情深,还真不太好说。
考虑到这一点的话,别说是她了,换成任何一个人,在不知道手里最后一张底牌究竟有没有效果的前提下,恐怕都不会、也不敢就这么贸然地打出去。
即使情绪不佳,傅青梅的心思依然一如既往地透彻,见杨昆皱眉不语,知道他多半猜到了自己的顾虑,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泰然说道:“这几天被他纠缠得受不了,有时候也忍不住想,大不了就从了他呗,反正是残败的身子,陪谁睡不是睡……我这么想,是不是跟那些人尽可夫的坏女人也差不多?”
对于她深感自卑且伤感、无助的感叹,杨昆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借着她的话题引申道:“人尽可夫的本意呢,其实是指只要没有直系血缘关系,都可以成为选择的对象,从这个角度来说,你的想法无可厚非。”
傅青梅被他的话逗得破泣为笑,“无可厚非?我看你是口是心非吧,你心里真是这么认为的?”
杨昆看着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还是那句话,一个人选择走哪条路,是他的自由,只要不违法,任何人都没有肆意指摘和评价的权利。”
“假如我认识的人都像你这么宽容,这个世界该有多美好……”她宽慰地笑笑,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