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杨昆目不斜视地回答说:“16,周岁。”
等了一会没听见下文,他看了曾芸一眼,问:“怎么了?”
曾芸摇头笑了笑,说:“没什么,刚认识你时,看你还像个十几岁的孩子,后来接触得多了,觉得你这人说话、办事和心态都蛮成熟的,有点拿不准。”
杨昆理解地笑了,说:“可能是家庭环境的影响吧,我父亲走得早,不止一个人说我早熟。”
听到他说“早熟”,曾芸下意识地朝他腿间瞟了一眼,车内光线很暗,只能隐约看到黑乎乎的一团。
对自己的举动觉得有些难为情,曾芸掩饰般地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斜飞的雨点打在车窗、车身上的“噼啪”声。
杨昆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三个小时后,捷达驶入卧牛市区,雨势不但丝毫没有转弱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直到驶上国道,转向南行,进入易阳县境后,才逐渐转为牛毛细雨。
将车停稳,杨昆对曾芸说:“曾姐,我就不送你上去了,这样子没法出门,车先借我开回去,明天收拾干净了给你送回来。”
曾芸看着他的眼睛,说:“车是单位的,不用你掏腰包,上去洗个热水澡,衣服用熨斗烫一下,一会就能穿。”
杨昆为难地问:“这……影响不大好吧?”
曾芸看看黑灯瞎火的家属楼,说:“这个时间,邻居们都睡了,没关系。”
杨昆心里犹豫,抬眼迎上曾芸如一湾深潭似的眼眸,一咬牙,“好吧。”
曾芸把熟睡的儿子抱下车,杨昆一手拎着背包,一手抱着自己的湿衣服,左右瞅瞅四下无人,就这样近乎全裸地下了车,踮着脚尖跑进楼道,跟在曾芸身后进了屋。
把儿子放到他那间小卧室的床上,曾芸轻轻关上房门,扭头看见杨昆正用湿衣服挡着下身,好笑地抿抿嘴,按亮浴室的灯,吩咐道:“把衣服扔洗衣机里,浴缸没放水,凑合着洗个淋浴吧,左边这个水龙头是热水。”
洗完澡,去浴巾架上拿毛巾时,杨昆看到了挂在上方的粉红色内衣,丝质的,布料很少。
深呼吸了几下,他擦干身子,将浴室门拉开一条缝,轻声叫道:“曾姐,我洗好了。”
曾芸透过门缝,把一条棉质浴袍递进来,说:“把衣服拿出来。”
杨昆把洗净甩干的衣服递了出去,关上门,将浴袍披在身上,明显不是男式的,连膝盖都遮不住。
在浴室里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