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小酒壶晃晃,里面所剩已经不多。
杨昆抢过酒瓶,从常三手里接过酒壶,说:“数我岁数小,斟酒、倒茶的活归我。”
掀开壶盖瞄了瞄,他拿酒瓶朝里面续酒,三两多的小酒壶,一瓶酒续上几次就见了底。
他看看醉眼惺忪的老肥,问:“肥哥,看你差不多够量了,明天还有事,就不喝了吧?”
爱酒之人有个通病,喝得再多也不会承认自己醉了。
老肥喷吐着酒气,挥着胳膊说:“瞧不起哥哥不是?盖城关镇打听打听去,我老肥是啥酒量,啥时候因为喝酒误过事?”
杨昆拿眼看常三,常三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不碍事。
第二瓶喝到还剩个瓶底,算上先前那顿,老肥已经喝了近2斤白酒,杨昆又劝,老肥酒意上来,执意不听,说:“这点酒还放不倒我,不信你问三儿,昨夜一直喝到天亮,你今天见我时,像是酒还没醒的样子?”
到了,杨昆还是没劝住,常三到小东屋又拿了瓶白酒出来,刚打开喝了没一会,老肥摇了摇硕大的脑袋,说:“上午没睡够,困了。”
常三也觉得眼皮直发涩,站起来要走,老肥说:“你那破宅子荒了十来年,连点人气都没有,还是在这凑合一夜。”
杨昆见状,起身告辞,老肥也不拘留,把他送出大门,说:“明天早点过来,赶紧把主意定了,咱哥们再好好喝一顿。”
杨昆答应着往巷子外走,听见身后咣当一声,老肥从里面插住了门。
悄悄绕到屋后,耐心地等了半个小时,屋里的灯也没灭。
杨昆心里没底了,安定加白酒,还放不倒这俩货?
考虑到老肥体重超出常人一倍还多,常三也是个彪形大汉,而他担心安定融到白酒中会有怪味,只敢在每次续酒时偷偷地放上一片,加到一起的剂量并不算太多,倒真不一定能起作用。
大着胆子攀上后窗朝里瞅了一眼,常三正仰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电视和吊扇都开着,老肥不在堂屋,由于角度问题,看不见里屋的情形。
杨昆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对自己说:“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
这时,他早把劝诫自己不能轻易冒险的话抛到了脑后。
绕到东墙外,捡了块砖头扔进院里,凝神倾听,半分钟过去,里面没有反应。
杨昆朝左右瞅瞅,翻上墙头,抬眼看见歪坐在罗圈椅上的老肥,吓得他差点一头倒栽回去。
定睛看时,才发现老肥脑袋歪在椅背上,已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