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周围的几个城里孩子关系不是很亲近,吃饭也是跟两个同乡的男生一起,才在表面上给人一种偏孤僻的感觉。
杨昆就琢磨,怎样才能不引人注目地接近并和他交上朋友呢?
换座位?
不行,用意太明显,欲速则不达。
找机会问他几道理化题?
也不妥,太深奥的杨昆根本看不懂,太浅显的反而招人鄙视。
反复考虑了一会,杨昆咂咂嘴,觉得自己有点太过急功近利了。
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何必急在一时,顺其自然吧。
顺着这个思路转念又一想,杨昆哑然失笑。
以他超前这个时代近20年的眼光,和对未来国内、国际经济、政治大势的了解,无论是经商还是从政,都要比常人多出不仅限于事半功倍的优势,放着声色犬马的安逸日子不享,跑到校园里来体验生活,不就因为同学间的相处少了一些功利,多了几分纯真?
他回顾重生以来接触过的人,无论是和刘全保、吴清江、何平、王波、刘学锋等社会上的人打交道,还是与嫡亲的二叔一家人交流,自己的一言一行始终被内心深藏的功利心所左右着,就连面对亲生母亲,也不能做到完全放下心防,坦诚相待。
细究其因,杨昆有些泄气地发现,自己骨子里还是原来那个唯利是图的小人物。
然后他就想,都重活一回了,为什么还要过得这么累?
抛开重生者这个绝对不能泄露的秘密不谈,杨昆觉得今后在待人处事时,不妨试着少一些虚伪,多一些真诚,不必苛求别人的看法,起码活得没有那么压抑、阴暗。
这么一想,杨昆心里便如抛开一块大石头般地轻松自在,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许多。
体育老师领着两名男生回体卫处拿器械,见杨昆懒洋洋地躺在台阶上,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倒是班长兼体委郑俊鹏停下了脚步,问他:“怎么跑这躺着来了?”
他高一和杨昆是同班,上次就是他到家里通知杨昆考试时间的。
杨昆翻身坐起来,答了句:“教室里太闷,出来透透气。”
郑俊鹏问:“一块到操场上玩会?”
正觉闲得无聊,杨昆露齿一笑,“好啊。”
郑俊鹏紧走几步追上前去,叫了声“聂老师”,指着杨昆,低声说了两句,聂老师回头看看,朝杨昆勾了勾手指。
杨昆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进了器械室,聂老师指挥着郑俊鹏提了一兜篮球、足球,另外那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