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后果是杨昆比平时晚起床了一个多小时。
即便特地到街上喝了一大碗羊杂汤暖胃,坐在柜台后面,杨昆还是觉得一阵阵酒意上涌,为此刘素芬没少埋怨他,说他忘了他爸的教训。
风尘仆仆的何平挑帘进来,看见杨昆无精打采的样子,乐了,“怎么这付德行,比我这在火车上站了十几个钟头的还憔悴?”
杨昆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别提了,昨天夜里喝飞了……呃!”
朝何平背后瞅瞅,问:“小刘呢?”
“拿着带子先回他店里了,说试着录一盘看看效果。”何平被扑面而来的酒味呛得大皱眉头,挥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问他:“跟谁一块,喝这么多?”
“三皮,还有老吴,吴清江。”杨昆拉开抽屉,拿出半包红塔山,连火机一起丢在桌面上,“吃了没?”
“下火车时吃了碗面。”何平抽出烟来要点,募地反应过来,“你刚才说谁,吴清江?”
杨昆嗯了一声,觉得口渴难耐,走到冰柜前,拿出一瓶可乐问何平:“来一瓶?”
何平摆手示意不渴,追问道:“几天没见,你怎么跟老吴勾搭到一块去了?”
杨昆心说狐假虎威的事不能告诉你,只是含糊地答道:“昨天有人来找茬,被我给揍了一顿,吴清江处理的,他刚调城关所没多久,晚上就拉着他吃了顿饭,三皮也去了。”
“噢~”何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谁来找茬了?”
杨昆拇指一弹,启开瓶盖,惬意地喝了一大口,走回来坐下,不以为意地答道:“西大街的张老大,张朝峰。”
何平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把背包放到钢丝床头,一屁股坐在杨昆旁边,连声问道:“张朝峰?他一个人来的?你怎么跟他动的手,揍得狠不?”
杨昆酒意未消,脑袋里晕乎乎的,实在没有炫耀的力气,揉着额头答道:“三个人,全被我拿钢管敲趴下了——哥,你是我亲哥,别问了,让我歇会成不,头疼!”
何平翻了个白眼,从背包里翻出1台cd随身听,拿腔作调地叹道:“成,你躺着吧,东西我先新鲜两天,回头再给你送来。”
杨昆一把拉住他,劈手把东西抢了过去,“别介,天天晚上闲得睡不着觉,好不容易有点盼头,你再给我玩坏了。”
何平哂了一声,“录像机那么贵的东西你说送人就送人,一台破随身听,却宝贝地跟什么似的,喏,cd盘,备用电池和充电器,你的钱一分不剩,全花在这上头了。”